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他字字未提喜欢你完结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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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字字未提喜欢你完结文 草莓米麻薯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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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莓米麻薯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绮薇赵吟的女频言情小说《他字字未提喜欢你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草莓米麻薯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决赛前一天,孟穗在家滑下楼梯,右腿严重骨折,医生断言这辈子都没法再接触花样滑冰。那是她人生最晦暗的时候,所幸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宴州陪在她身边。她以为没有了梦想,至少还有爱情,然而和顾宴州在一起的第五年,她意外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:“绮薇过几天就要回来了,你还会娶孟穗吗?”“会。当初为了让绮薇顺利进国家队,我买通医生,骗孟穗提前终止了职业生涯,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。我会让她做顾太太,算是补偿。”原来,顾宴州从来都没有爱过她,这五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他演得真好啊,求婚的时候,还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,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爱。可惜了,烟花易散,都是假的。泪水簌簌落下,她颤着手,拨通了一个电话,哑声道:“哥,我不结婚了,我听你的,...

章节试读

决赛前一天,孟穗在家滑下楼梯,右腿严重骨折,医生断言这辈子都没法再接触花样滑冰。
那是她人生最晦暗的时候,所幸有从小一起长大的顾宴州陪在她身边。
她以为没有了梦想,至少还有爱情,然而和顾宴州在一起的第五年,她意外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:
“绮薇过几天就要回来了,你还会娶孟穗吗?”
“会。当初为了让绮薇顺利进国家队,我买通医生,骗孟穗提前终止了职业生涯,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。我会让她做顾太太,算是补偿。”
原来,顾宴州从来都没有爱过她,这五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
他演得真好啊,求婚的时候,还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,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爱。
可惜了,烟花易散,都是假的。
泪水簌簌落下,她颤着手,拨通了一个电话,哑声道:“哥,我不结婚了,我听你的,去国外复健......一周内能安排好吗?我想快点走。”
她还想再说点什么,可是顾宴州突然出现,揽住了她的肩,温柔地说:“穗穗,party马上就要开始了,我们进去吧。”
今天这场party,是孟家专门为孟绮薇举办的,庆祝她在前不久的国际赛事上,参加团体赛拿了亚军。
顾宴州自然地走到孟绮薇面前,送上了礼物,并笑着说:“绮薇,祝你前程似锦,无忧无虑。”
他的表情、动作以及说的话,都无懈可击,丝毫不见暧昧,但在孟绮薇面前,他还是不自觉的,松开了孟穗的手。
孟穗看着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心,微微失神,她终于明白,原来爱和不爱,如此明显。
而孟绮薇接过礼物,打开一看,笑逐颜开,娇滴滴地说:“谢谢姐夫!”
那是一只种水极好的帝王紫翡翠镯子,孟穗一眼就认出来,上个月她生日,顾宴州送她的那枚紫翡平安扣吊坠,是这个镯子的边角料。
她抚摸着胸前的平安扣,眼眶红了一圈,只能仰起头,强迫自己不要在这里落泪。
音乐响了起来,众人纷纷步入舞池。
顾宴州似乎终于想起了她的存在,朝她做出了邀舞的手势:“美丽的小姐,愿意和我跳支舞吗?”
她看着他眸中的温柔神色,有些恍惚。
他的眼睛很好看,像一片深邃的湖泊,她曾经无数次,沉浸在他专注的目光中,却未曾想过,眼睛也是会说谎的。
见她神色异常,顾宴州皱了皱眉,关切地问道:“宝贝,你怎么了?脸色怎么这么白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孟穗还没来得及回答,孟绮薇已经走了过来,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顾宴州的手臂,俏皮地笑着说:“姐夫,你忘了吗?我姐腿有旧伤,跳不了探戈。不如我陪你跳吧!”
话音未落,孟绮薇便拉着顾宴州进了舞池。
他仓促间回头看了孟穗一眼,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什么,但很快就被孟绮薇热烈的舞步和甜美的笑容吸引,逐渐沉浸在轻快的舞曲中。
舞曲渐入高潮,孟绮薇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支玫瑰花,轻轻叼在嘴里,随后凑近顾宴州,将玫瑰送到他唇边。
顾宴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孟穗,最终没有接过那支火红的玫瑰。
然而,孟穗却清楚地看到,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,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,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站在暗处,默默地看着这一切,随即悄悄扯下胸前的平安扣,冰冷的翡翠攥在手心里,寒意一路蔓延到心底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这一刻,她忽然感到一种解脱。
还好,她在婚前看清了这丑陋的真相。
一周后,她就会离开这里,重启当年中断的事业,重新站上属于她的舞台。
婚礼的红毯,她没有机会和顾宴州携手走过,但她知道,自己会走上另一条更加闪亮的道路——那是一片冰雪覆盖的赛场,是她曾经辉煌的地方。
她会在那里,重现往日的光彩,找回真正的自己。

赵吟优雅地拈着红酒杯,缓步走到孟穗身旁,目光意味深长地投向舞池,语气轻柔却带着刺:“你看,你妹妹和宴州,多般配啊......”
本该是最亲近的母亲,却总是用最狠的方式伤害她。
空气仿佛瞬间凝固,喉咙像是被火烧灼,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声音颤抖着问:“妈,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,为什么你总是偏心孟绮薇?”
赵吟的脸色骤然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恼怒,语气尖锐起来:“当年要不是你孟叔叔心地善良,不介意我带着你这个拖油瓶,还大方地让你姓孟,你以为你能有今天?你不懂得感恩,不让着妹妹,还敢问这样的话?你要不要脸?”
她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可一阵强烈的反胃感突然涌了上来。
她捂住嘴,脸色苍白,匆忙冲进了卫生间,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赵吟紧随其后,却没有一丝关切,反而急切地追问:“你怀孕了?是宴州的吗?”
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一周了,孟穗心里也七上八下,而赵吟的反应更是让她的心又凉了半截。
不想再和赵吟独处,她冲出了洗手间。
外面的舞曲已经变成了优雅的华尔兹,灯光也晦暗了下去,她模糊地看见,顾宴州和孟绮薇贴在一起,像两只交颈的天鹅,那么亲密,那么登对。
孟穗抹了抹眼角的泪珠,裹紧了披肩,孤身一人,走进了早春的寒风里......
路上她接到了顾宴州的电话,他焦急地问:“穗穗,你去哪了?”
“我不太舒服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我送你......”
他似乎是想说“我送你回去”,却被孟绮薇打断了:“姐夫,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,你不会是想跑吧?”
孟穗看了看寂寥的星空,双眸有些空洞,她淡淡地说:“你继续玩吧,我今天有点累,想一个人呆会儿。”
顾宴州已经无暇细问了,他被孟绮薇缠着,灌了一大杯威士忌,只能在间隙中问:“那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去比利时出差,你来送我吗?”
孟穗下意识想说好,忽然又想起,他之所以选择比利时作为出差地点,是因为前阵子,孟绮薇随口说了一句,想吃比利时的巧克力。
思及此处,她低垂了眼睫,一滴泪迸落,她拼命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,轻声说:“我明天有事,就不去送你了。”
那边闹哄哄一片,孟绮薇的娇笑声格外刺耳,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。
孟穗挂断了电话,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湿漉漉的泪痕,夜风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,路灯将独行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半小时后,浴室暖光灯下,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刺得她眼睛生疼。
她下意识抚上小腹,指甲在洗手台边缘磕出月牙形的白印。
后半夜的月光被乌云吞没,当她沉沉睡去时,卫生间的门被无声推开。
赵吟和孟绮薇翻出了那根验孕棒,母女俩对视了一眼,脸上皆是一片阴霾。

第二天,顾宴州登上了前往比利时的飞机。
临行前他给孟穗发了一条微信:“等我回来。”
孟穗看着那条消息,心里五味陈杂,最终没有回复。
她原本已经决定彻底放弃这段感情,却又怀上了他的孩子,本来就复杂的关系,此刻变得更加难以理清。
她下定决心要生下这个孩子,但绝不能让顾宴州知道,否则,这会让两人的分开变得更加艰难。
生父不详,生母凉薄,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亲人,哪怕前路艰险,她也要把他生下来。
然而,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事与愿违。
夜间,孟穗从噩梦中惊醒,下腹一阵坠痛。
她伸手一摸,床单上满是鲜血。
她颤抖着拨打了120,可是救护车迟迟未到。
疼痛让她浑身战栗,她下意识拨通了顾宴州的手机,却只听到冰冷的关机提示。
她才想起来,他正在飞往比利时的航班上,赶着去给孟绮薇买巧克力,根本接不到她的电话。
无奈之下,她只能强撑着身体敲响了赵吟的房门,虚弱地哀求道:“妈,送我去医院吧,我好痛......”
赵吟打了个呵欠,语气冷淡:“家里司机送你孟叔叔去外地开会了,你等等救护车吧,马上就来了。”
“家里不是还有车吗?你可以开车送我吗......”
赵吟依旧无动于衷,甚至有些不耐烦:“你就再等等吧,别折腾了。”
看着赵吟冷漠的神情,电光火石间,她想起午后,赵吟和孟绮薇一唱一和,哄着她喝下了一碗味道怪异的燕窝......
她终于明白过来,她的母亲,压根儿不打算救她,甚至在故意拖延时间,巴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因此消失。
生理和心理上的痛一起袭来,孟穗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淅淅沥沥的血顺着大腿滑了下来。
她用带血的手,抓住了赵吟的肩膀,声音嘶哑而破碎:“你在那碗燕窝里加了东西,对不对?!你想让绮薇嫁进顾家,对不对?!我和这个孩子,是你们的绊脚石,对不对?!”
赵吟一时语塞,眼神闪烁,显然被戳中了心事。
这时,孟绮薇从自己的卧室里冲了出来,狠狠将孟穗掀翻在地,尖锐又愤怒地吼道:“你这是对妈妈说话的态度吗?妈妈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?救护车又不是不来,你在这装什么?”
孟穗倒在了血泊里,颤抖着蜷缩起身体,泪水爬满了苍白的脸......
等她再次醒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进来,映在她苍白的脸上。
医生站在床边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遗憾:“你误食了芦荟,导致子宫剧烈收缩,孩子......没能保住。”
孟穗缓缓低下头,视线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。
那里曾经孕育着一个生命,一个她虽然未曾谋面,却早已深深牵挂的小生命。
尽管她心里很清楚,怀孕会影响她即将重启的花滑梦,而一个人抚养孩子更是困难重重,但她依然想要留下这个孩子。
可她还来不及听见他的心跳,感受他的存在,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。
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,指尖轻轻颤抖。
那里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疼痛,像是一把钝刀,缓慢而沉重地割着她的心。
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孟穗颤抖着拿起手机,拨通了顾宴州的电话。
她想告诉他,他们的孩子没有了,想让他知道一切真相。
电话“嘟”了几声后,却响起孟绮薇轻快的声音:“喂,姐,姐夫在忙呢,你有事儿跟我说吧!”

孟穗的心猛地一沉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,发不出声音。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,随后顾宴州的声音响起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自然:“穗穗,你怎么打来了?你妹妹今天也来了比利时,我正带她逛街,给你挑纪念品呢。你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孟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,指尖冰凉。
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电话那头的顾宴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沉默,有些心虚地说:“宝贝,你还好吗?怎么不说话?”
孟穗闭上眼睛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“我没什么想要的,你玩的开心就好。”
她默默地挂断了电话,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,就像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,彻底熄灭。
赵吟站在一旁,语气冷淡中带着一丝讥讽:“人要有自知之明,宴州那样的贵公子,就应该配薇薇这样的大小姐。反正孩子已经没有了,下周的婚礼不如也想办法取消掉吧,别让宴州难做。”
她的话像一根刺,狠狠地扎进孟穗的心里。
她很清楚,自己和这个孩子,不过是赵吟和孟绮薇精心算计中的牺牲品。
孟绮薇的花滑事业早已陷入低谷,前阵子的团队赛中,她因个人失误导致队伍错失冠军,网友的嘲讽让她难以翻身。
而赵吟早已为女儿铺好了后路——嫁入顾家,成为顾宴州的妻子。
至于顾宴州原本是谁的未婚夫,对她们来说并不重要。
只要孟绮薇想要的,赵吟都会不择手段地为她争取。
“妈,恭喜你啊,如愿以偿。”她讥讽一笑,笑中带泪。
赵吟脸上有些挂不住,她骂了一句“疯丫头”,匆匆离开了病房。
三天后,孟穗顺利出院,而孟庭深也如期从国外归来。
关于孟穗出国复健的具体安排还需进一步商讨,于是两人约定在一家室内滑冰场见面。
孟庭深一见到她,便张开双臂,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,语气坚定而温柔:“放心吧,一切都安排妥当了。加拿大那边有最好的复健师和花滑教练等着你。这个礼拜六,我们准时出发。”
这个礼拜六本是她的婚礼,但她不会步入这个充满谎言的婚姻,她会远渡重洋,开始崭新的人生。
孟穗眼眶微红,嗓音有些哽咽:“哥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。”
孟庭深笑了笑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调侃道:“如果你真想谢我,等你拿了世界冠军,功成名就之后,给我的品牌打打广告就行。”
孟穗被他逗得笑出了声,心情也轻松了不少。
孟庭深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随后牵起她的手,带她缓缓走上冰面。
五年未曾接触滑冰,孟穗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,幸好有孟庭深紧紧握着她的手,一步一步,稳稳地引导着她前行。
两人在冰面上跳起了华尔兹,随着音乐的节奏,孟穗渐渐找回了曾经熟悉的感觉。
旋转之间,她仿佛回到了过去,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
然而,美好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。
顾宴州突然大步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孟穗的手腕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,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:“你没空来接机,却有空和野男人在这里约会?”

孟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手腕被他攥得生疼。
她皱了皱眉,试图挣脱他的钳制,语气冷淡:“顾宴州,你放开我。”
顾宴州并未松手,眼神中带着一丝执拗。
孟庭深上前一步,眉头微皱,语气沉稳却带着隐隐的压迫感:“你放开她。”
奸夫还敢讲话?顾宴州气得额头上青筋直爆,眼看就要一拳头抡过去了。
就在这时,冰面上传来一阵轻快的滑行声。
孟绮薇踩着冰刀滑了过来,一把抱住顾宴州的另一只胳膊,笑盈盈地问道:“姐夫,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
她的目光随即落在孟庭深脸上,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的神色:“哥,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顾宴州一听说这是哥哥,突然想起孟家是有个在国外创业的大儿子,虽然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不舒服,但是脸色缓和了不少。
“哦,原来是大舅哥,久仰。”
顾宴州松开了孟穗被捏红的手腕,转而朝孟庭深伸出了手,试图缓和气氛。
然而,孟庭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并未回应,转身独自滑走了。
顾宴州的手僵在半空中,显得有些尴尬。
孟绮薇见状,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,娇滴滴地说道:“姐夫,别在意,我哥就这脾气。我带你滑一圈吧,放松一下。”
然而,此时此刻,顾宴州的思绪却完全不在孟绮薇身上。
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孟穗和孟庭深在冰面上共舞的画面,仿佛有一根刺扎在心头,难以释怀。
他一时辨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,心情愈加烦躁,便再度攥住了孟穗的手腕,语气急切且带着几分责备:“你怎么在这里?医生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滑冰吗?你的腿不疼吗?”
孟穗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,随即皱了皱眉,试图挣脱他的手:“我的腿已经好多了,不用你管。”
顾宴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,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些。
“什么叫不用我管?你的腿伤不能大意,万一再出事怎么办?我们马上就要办婚礼了,我很怕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!”
是怕她知道真相吧?
孟穗讥讽一笑,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,毕竟周六就要出国,不能节外生枝。
于是她强压下内心的不适,缓和了语气:“就滑一圈,没什么大事。你好好玩,不用管我。”
顾宴州还想说什么,但孟绮薇见不得他对孟穗如此关注,便插话道:“姐夫,我看到那边有卖咖啡的,我想喝拿铁,你去帮我买一杯好不好?”
顾宴州向来无法拒绝孟绮薇的请求,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说完,他松开孟穗的手,转身朝咖啡店滑了过去。
他一走,孟绮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。
她一步步将孟穗逼到冰场的角落,压低声音,语气凶狠:“才流产,身子养好了没有,就出来勾引男人?”
孟穗不想与她纠缠,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轻轻拂开她的手,准备离开。
然而,孟绮薇却借势重重地往冰面上一摔,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:“姐,我知道你一直嫉妒我能进国家队,但你也不能这么推我啊!好痛,我的腰!”

顾宴州听到哭声,急忙滑了回来,看到孟绮薇倒在冰面上,脸色顿时变了:“怎么回事?”
孟绮薇泪眼婆娑,指着孟穗,声音颤抖:“姐夫,我只是想跟姐说几句话,没想到她......她推我......”
顾宴州看向孟穗,眼中带着一丝责备:“孟穗,你怎么能这样?”
孟穗摇了摇头,语气平静却坚定:“我没有。”
她的目光直视着顾宴州,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她看着他那双曾经让她感到无比安心的眼睛,此刻只觉得陌生和失望。
她不禁在心里苦笑:顾宴州,你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人,可现在,你却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吗?
她的脑海中闪过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——那些甜蜜的回忆,那些承诺和誓言,如今却像冰面上的裂痕,一点点蔓延,最终支离破碎。
她想起自己流产时独自躺在医院里的无助,想起顾宴州这段时间的冷漠和疏离,想起孟绮薇一次次有意无意的挑衅和炫耀。
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,但她知道,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。
“我没有推她。”孟穗再次开口,声音冷静而清晰,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顾宴州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
他似乎想说什么,但孟绮薇的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他连忙蹲在她身边柔声安抚。
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:“姐夫,我真的好痛......”
顾宴州低头看了看孟绮薇,又抬头看了看孟穗,最终叹了口气:“我先带她去医院看看,待会儿再谈。”
孟庭深拦住了他们,语气冷淡:“医院可以去,但话得当场说清楚。什么叫穗穗推了她?”
他抬手指了指高处的摄像头,目光锐利:“那边有监控,我们调出来看看,真相自然水落石出。”
孟绮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她捂住腰,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:“哥,我才是你亲妹妹啊!你怎么也不心疼我一下?我真的好痛......万一伤到腰,我以后可能都不能继续比赛了......”
顾宴州听到这里,心里一紧,再也顾不上其他。
他一把将孟绮薇抱起来,语气急促:“看伤要紧,有什么事回头再说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地朝冰场外滑去,背影显得慌乱而匆忙。
孟穗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飞速远去的背影,眨了眨眼,泪水濡湿了她的睫毛。
冰场上的冷风拂过她的脸颊,却比不上她心中的寒意。
曾经,她以为自己在医院养伤的那段时间,顾宴州日夜不离的陪伴,就是爱情。
她以为他的温柔和关切,是专属于她的。
可如今,她看着他为了孟绮薇焦急到失去理智的模样,终于明白——他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,是什么样子。
原来,他的慌乱、他的不顾一切,从来都不是为了她。
孟庭深走到她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心疼:“穗穗,别难过。有些人,不值得你为他流泪。”
孟穗低下头,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将眼中的泪水逼回去。
她抬起头,看向孟庭深,勉强扯出一抹笑容:“哥,我没事。只是突然觉得,自己以前真傻。”
顾宴州将孟绮薇送到医院,经过检查后,医生确认她只是轻微扭伤,并无大碍。
他松了一口气,但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。
他坐在病床旁,目光复杂地看着孟绮薇,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你刚才在冰场上说,你才是你哥的亲妹妹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孟绮薇原本正靠在床头,听到他的问题,脸色微微一变,但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“宴州哥,这件事......其实家里不让说的。但既然你问了,我也不想再瞒你了。孟穗是我妈和我爸结婚前和别的男人生的,而我哥是我爸和他前妻生的,所以他俩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她又别有用心地补了一句:“孟穗并不是我们孟家的孩子,只是我爸好心,让她跟着姓孟。”
顾宴州愣在原地,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孟穗和孟庭深在冰面上共舞的画面。
他们的默契、亲密,甚至那种无需言语的信任,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焦躁。
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走进过孟穗的世界。
她的身世、她的过去、她的内心,他竟一无所知。
这种感觉让他既陌生又不安,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愤怒。
“娶孟穗做老婆,只是补偿而已,我根本不爱她。”他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,“我为什么要在意她的身世?为什么要在意她和谁有亲密关系?不在意,根本不在意。”
他试图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,压下心中那股陌生的情绪。
他告诉自己,他真正在意的人只有孟绮薇——那个他深爱的、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。他只希望孟绮薇能尽情追逐自己的梦想,过得快乐又肆意。至于孟穗,根本不重要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。
他转过身,对病床上的孟绮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:“医生说虽然是轻微扭伤,但你作为专业运动员,还是要住院观察几天。别担心,这几天我都在医院陪你。”
孟绮薇听到他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,但很快又故作担忧地说道:“可是,你和我姐马上就要办婚礼了,这样不好吧?”
顾宴州摇了摇头,语调轻松:“她把你伤成这个样子,我作为她的未婚夫,替她照顾你是应该的。而且,婚礼的事都安排好了,到时候我去露个脸就行了。你姐不会在意的。”
他说得笃定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在他心里,孟穗已经一无所有——甚至连孟家千金的身份都没有。她只有他了,而且她那么爱他,绝不会赌气,一定会乖乖出现在婚礼上。
顾宴州下定了决心,接下来的几天,他都没有联系孟穗。
每天下班后,他直接钻进孟绮薇的病房,带着家里阿姨精心煲的汤,陪她追综艺,哄她开心。
他心里别扭地想,他要晾着孟穗,让她明白,他是她的天,是她的依靠。他要让她在婚礼上主动低头认错,承认自己的“任性”和“不懂事”。
然而,他全然不知,自己的冷漠和忽视,反而给了孟穗充足的时间和空间。
这几天,孟穗没有闲着。她买好了机票,办好了所有出国的手续,收拾好了行李。
礼拜六的清晨,天还未亮,孟穗拎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,直奔机场。
而此时的顾宴州,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掌控感中。
一大早,他接到了婚策公司打来的电话,对方的语气焦急万分:“顾总,孟小姐怎么还没来?婚礼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开始了!再不做妆造就来不及了!”
顾宴州愣了一下,随即皱了皱眉,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她还没到?你们再等等,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他挂断电话,拨通了孟穗的号码,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。
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,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。
他告诉自己,孟穗不会逃婚,她可能只是路上堵车了。
他转而拨通了孟家的电话,接电话的是孟家的阿姨:“顾先生,二小姐一早就出门了,说是去婚礼现场呀。”
顾宴州的心猛地一沉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