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时秋顾怀野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偏偏此生溺相思温时秋顾怀野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云深不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被病娇痴缠的第三年,温时秋发现自己怀孕了。人人都说顾怀野是冷血无情的疯批,唯独在她面前,他就变成了一只粘人又卑微的狗,不分时间地点渴求她的爱抚。“姐姐,我又发作了,你疼疼我......”温时秋闭了闭眼,颈边是男人肆意相缠的燥热声息。今天是她的生日宴,温时秋仅仅只是穿着他亲手为她准备的红裙出场,便看到男人眸光瞬间幽暗。他忍了又忍,找准机会将她堵在包厢外的昏暗露台,呼吸滚烫,嗓音暗哑。“姐姐,我有病,你就是我唯一的药。”顾怀野红着眼动作发了狠,嗓音却蛊惑又温柔。每次听见他可怜兮兮的哀求,温时秋便一片心软,不知不觉随他沉沦。当初,顾怀野狂热追求了她足足三年,等两人正式恋爱后,温时秋才发觉他对她病态般的占有欲到达了什么程度。他有肌肤饥渴症,...
人人都说顾怀野是冷血无情的疯批,唯独在她面前,他就变成了一只粘人又卑微的狗,不分时间地点渴求她的爱抚。
“姐姐,我又发作了,你疼疼我......”
温时秋闭了闭眼,颈边是男人肆意相缠的燥热声息。
今天是她的生日宴,温时秋仅仅只是穿着他亲手为她准备的红裙出场,便看到男人眸光瞬间幽暗。
他忍了又忍,找准机会将她堵在包厢外的昏暗露台,呼吸滚烫,嗓音暗哑。
“姐姐,我有病,你就是我唯一的药。”
顾怀野红着眼动作发了狠,嗓音却蛊惑又温柔。
每次听见他可怜兮兮的哀求,温时秋便一片心软,不知不觉随他沉沦。
当初,顾怀野狂热追求了她足足三年,等两人正式恋爱后,温时秋才发觉他对她病态般的占有欲到达了什么程度。
他有肌肤饥渴症,每次发作都会痛苦难耐至极,可只要温时秋不在身边,他宁可生生忍下、满身冷汗也不肯碰别人一根手指头来缓解。
“没有你我真的会死的......”
顾怀野狠狠禁锢着她的腰身,咬着她的耳朵喘出早已说了无数遍的告白。
温时秋心尖一颤,也告诉他:“今晚我也有个礼物想送给你。”
荒唐情事结束后,包厢里的宴会也早已散去。
温时秋被他直接抱回车里,等他去埋单,忽然想起自己手包没拿,里面还装着今天才用过的验孕棒。
她脸颊红红上楼,原已散场的包厢里却传出起哄声。
“野哥大手笔啊,这场秘密求婚我必须得亲眼见证!”
“顶级粉钻,全城烟火,鲜花包机......啧啧,嫂子肯定会感动得直接哭出来!”
温时秋一愣,余热还未散尽的脸上更红了一层,眼眸溢出惊喜。
这么巧,原来顾怀野准备跟她求婚了?
指尖下意识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,她很期待等晚上把这个“礼物”揭晓时,他会是何种反应。
她不准备戳穿顾怀野安排的惊喜,刚要轻手轻脚离开,里面的声音继续道。
“正好姜绵刚分手,心情脆弱,野哥趁虚而入一把拿下,不就稳了?”
“这次肯定稳了,再说当初野哥跟她打的那个赌本就赢了,姜绵当年不是嫌野哥是年下弟弟,又是孤儿出身性子冷血,没有爱人的能力吗?”
“亏野哥忍辱负重追了那个木头美人三年,又睡了她三年,外人看了都以为他爱她入骨,才终于等到姜绵认输!”
“练手成功,女神即将入怀,野哥这不得干一个啊?!”
提起当年的事,包厢里热闹起来,纷纷起哄。
门外,温时秋脸上血色尽褪,手脚冰凉。
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什么打赌?什么练手?
里面那些人口中说到的......根本不是顾怀野。
对吧?
她手指颤抖,鼓起勇气想推门问个清楚,一道熟悉的低哑嗓音却将她瞬间定住。
“今天的确高兴,那就干一个。”
安静片刻,很快响起众人鼓掌和笑声。
“野哥都戒酒三年了吧?看来能跟姜绵求婚是真高兴,直接吹了整瓶。”
“不过,要是温时秋到时不肯放手怎么办?那种保守处女一旦惹上了很难缠的,万一她求婚当天来搞破坏就糟了。”
听到自己的名字,温时秋死死垂下的眼睫总算抬了抬。
下一秒,她听见顾怀野毫不在意地笑了。
“我早有准备,如果她非要继续纠缠,惹姜绵不痛快,三年前那个晚上的视频就会曝光全网。”
众人一静,随即轰然抚掌赞叹。
“这招够狠,不愧是野哥,原来早在三年前就留了后手!”
“难怪当初为了把温时秋追到手安排了那一出戏,原来不只是为了英雄救美,还一石二鸟录了视频好拿捏她!太绝了!”
走廊里,温时秋浑身脱力般滑倒在地。
唇瓣不知何时已被咬破,在她苍白如纸的脸庞间留下一点红。
三年前,她的确有过一段噩梦般屈辱的记忆。
那个深夜,她被小混混下药凌辱,求救无门。
极度绝望之际,是顾怀野赶来救了她。
他眼球血红幽暗如地狱,满是杀戮之意,抱住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的她时手指却也在隐隐发颤。
当晚,药性发作的温时秋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。
那天,是她内心深处最不堪回忆的噩梦,却也是一场救赎般的恋爱的开始。
顾怀野总说,她是他的药。
他又何尝不是温时秋此生唯一的解药。
可原来......
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!她温时秋,不过是被顾怀野拿来打赌练手的玩具。
甚至连那个令她屈辱至极的噩梦,都是他苦心一手安排,还暗中拍下视频,目的仅仅只是防备她的纠缠,好讨他真正心爱女人的欢心。
温时秋一路游魂般回了家。
良久,她冰冷指尖拨通了一个电话,嗓音哑不成声。
“喂,总编,我考虑清楚了。”
“我自愿去港城当卧底记者,更名换姓,再不回来了。”
总编意外:“小秋,你不是都打算结婚了吗?当个普通记者安稳过日子也挺好的,真要继承你母亲的遗志?”
当年,温时秋的妈妈就是一名卧底记者。
在卧底揭露某个贩童黑心孤儿院后遭到报复,意外身亡。
温时秋长大后继承了母亲未竟的理想,这也是当初顾怀野热烈追求她三年,她始终没有答应的原因。
她不愿意连累他。
可后来,她还是爱上了顾怀野,申请调来江城,变成一个普通记者。
“我已经想好了,至于结婚,那曾经是我很想要的,不过现在,我不要他了。”
刚挂断电话,门外传来脚步声,是顾怀野回来了。
他身上还染着淡淡酒气,像往常一样从背后紧紧抱住她,埋头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,低低抱怨。
“姐姐,你怎么丢下我先回来了......罚你亲亲我。”
温时秋深深垂下红肿的双眼,“有点困,就先走了。”
不等她说完,顾怀野已经边啜吻着她的颈侧边含混不清地撒娇。
“你不在我身边,我开车的时候手都在抖,差点出车祸了。”他的唇一路向下,阴鸷声音仿佛被蜜糖浓浓包裹,说不出的温柔。
“不过,一想到姐姐你说要送我礼物,我就高兴得不得了,放过那条讨厌的拦路狗了。”
他眷恋的气息与抱紧她的温度还是那样滚烫。
温时秋浑身上下却泛出丝丝冷意。
她无法想象,他的演技怎么会这样好?
面对一个练手的玩具,三年里的日日夜夜居然都表现得情深刻骨,毫无破绽。
然而等求婚之日一到,只怕她在顾怀野眼中,就和那条碍事的拦路狗再无区别。
温时秋刚要找借口推开他,顾怀野带回来的手包让她眼底一僵。
他也停下得寸进尺的动作,笑着去打开那只包:“姐姐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?是在这里面吗?”
她的血液瞬间逆流般慌张,故作不悦拦下他:“你身上全是酒气,这么不乖,还想要礼物?”
顾怀野的手果然顿住。
毕竟他知道她最不喜欢酒气,三年前刚在一起时就为她戒了酒。
他俊美双眸可怜兮兮:“今天陪你过生日我太高兴了,才破戒喝了一杯,我保证我洗得干干净净的,一点味道都没有,姐姐不许讨厌我。”
温时秋点点头,看着他的背影,眸间只余一片苍凉嘲弄。
趁他洗澡,她把包里的验孕棒丢在垃圾桶最底部,心跳这才逐渐平稳。
连她三年前的屈辱视频,都可以被他用来当作威胁。
如果让顾怀野知道她怀孕了,温时秋不敢想,他会做出什么事。
深夜,洗完澡的顾怀野又缠上她,还给她戴上一条钻石手链。
“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,全球只此一条的定制款,喜欢吗?”
温时秋没说话,心想,今天你已经送我一份大礼了。
他呼吸缠绵越贴越近,眼眸一片沉沦,却被她轻轻推开。
“生理期突然来了,肚子有点不舒服。”
顾怀野一愣,委屈开口:“姐姐的生理期不是还有七天才到吗?我每个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,不可能提前。”
“姐姐,是不是我又有哪里不乖了?你想罚我......”
在他探究的幽深目光中,温时秋心弦渐渐绷紧。
此时,枕边的手机嗡地亮起。
顾怀野只是瞥了眼,被打扰后冷冷拧起的眉峰便倏然松开。
“姐姐,有点突发情况要处理,我马上就回来,你先睡。”
他起身,出门的动作很急。
随着大门砰一声关上,温时秋想起刚才他手机屏幕上一晃而过的消息。
“姜绵又喝醉了,念着你的名字,你要不要过来?”
她无声闭眼,笑了笑,一颗透明的眼泪缓缓洇入枕头。
第二天从整晚的噩梦中醒来,枕边仍是凉的。
这还是顾怀野第一次彻夜未归。
温时秋独自去医院做了孕检,听见医生恭喜的声音时,苍白面容恍惚一瞬,双眼蓦地发酸。
她走出妇产科,迎面却对上一道熟悉人影。
一看到她,顾怀野神色从愕然意外变得紧张兮兮,大步过来:“姐姐你怎么会在医院?你生病了?哪里不舒服?”
他慌张拢住她的肩,抬眸看见她身后的妇产科。
温时秋定住心神,解释:“这次生理期不是提前了么,就来检查一下,医生说没什么事,注意休息就好。”
顾怀野这才收回视线紧紧盯着她,眼底的怀疑却像并未打消。
直到他身边走来一个红裙夺目的身影。
“阿野,卫生巾帮我买好了没有?我肚子好疼。”
顾怀野立刻放开温时秋,转头快步过去,语气心疼:“我很快回来,你再忍忍。”
陪着姜绵一起的闺蜜打趣笑着。
“谁说年下弟弟不会疼人的?你昨晚装醉,他就跑来哄了你一夜还送你钻石项链,你说生理期不舒服,他就眼巴巴帮你捂肚子喂奶茶还带你来医院。”
“他的确要比六年前进步多了,这样死心塌地的小狼狗请给我来一打好吗?”
两人边走边笑,仿佛完全没留意到旁边的人影,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也没在意。
温时秋后腰猝不及防被撞上医用推车一角,额边顿时冒出冷汗。
视线却久久没有从姜绵背影间挪开。
难怪,顾怀野总喜欢让自己穿着红裙子陪他亲热。
因为姜绵最喜欢红色。
还有她颈间那条闪烁着熠熠光泽的项链。
相比之下,自己腕上这条手链虽是同款,却更像是拿来搭配钻石项链的边角料。
一个是主角,一个作配。
温时秋荒谬掀了掀唇角。
送礼物、捂肚子、喂奶茶......
这三年来顾怀野对她体贴入微做惯了的事,原来都只是她沾了姜绵的光。
“这位孕妇,你脸色好差,是不是刚才被她们撞到了哪里不舒服?”
路过的护士见状连忙扶住温时秋:“小心胎儿,需要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吗?”
她忍住小腹下坠般的疼痛,只是平静摇了摇头。
“谢谢,不过我已经预约了流产手术,不用了。”
顾怀野傍晚才匆匆回来,一到家便迫不及待贴上她。
“姐姐,快要一整天没见到你了,我好难受......”
被温时秋推开,他才记起要解释似的,抿起唇小心翼翼盯着她。
“白天是陪一个朋友去医院,她刚分手回国,能找的人不多,等我帮完她再回去找你,姐姐你已经不见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才故意不让我碰?”
顾怀野眼眸发红,仿佛焦虑得快要哭出来,嗓音低颤无措。
以往他每次摆出这副模样,温时秋就会彻底心软,什么都由着他。
可此刻她心里只剩一片透不过气的迷茫苦涩。
白天才帮姜绵体贴捂肚子哄她,照顾她到病床上。
他的渴肤症怎么可能发作?
演出来的样子,为什么能这样逼真。
温时秋眼睫颤了颤,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氛围。
顾怀野接完电话匆匆回来,恳求般望着她:
“姐姐,晚上有个聚会,你能不能陪我去?”
“我身上真的很难受,你不陪着我我会疯的......”
他脸色的确苍白了三分,眸间血丝更深,额边青筋贲起,喉结难耐地滚动着。
温时秋眼中一痛,溢出的半丝心疼被顾怀野飞快捕捉到,他笑了,迫不及待紧紧抱住她,炽热唇舌印上她的皮肤。
“我就知道姐姐舍不得我难受!”
温时秋还是陪他去了聚会。
酒吧里人声嘈杂,一看到姜绵,温时秋被牵了一路的手便瞬间被顾怀野放开。
原来今晚是姜绵的分手派对。
“姜绵,拜拜就拜拜,下一个更乖!”
众人起着哄,把顾怀野往姜绵身上推。
温时秋很快被挤向最外围的角落,只看到他背影与烧红的耳朵。
她垂下眼,喝下整杯酒。
现场气氛逐渐热烈,姜绵在起哄声中害羞地提起不少往事。
“这次回来才发现,阿野真的变了很多。”
“尤其是最近三年,他每年都准时飞来陪我过生日。”
“看恐怖电影的时候会及时帮我遮住眼睛,亲手做的饭菜越来越合我口味,我不舒服的时候不再干巴巴说一句多喝热水,而是打飞的送药和限量包包上门安慰......”
酒杯已经空了,温时秋怔怔发呆。
顾怀野不仅有渴肤症,还严重恐高,所以恋爱这三年,他从没陪她坐过一次飞机,甚至后来也不许她坐飞机出远门,说离不开她。
可为了姜绵,他居然能一次次克服恐惧坐长途飞机。
只是想成为她眼中的完美备胎。
温时秋再待不下去,去洗手间透气,出来时却被跟过来的顾怀野一把抱住。
“姐姐,你又不高兴了?”
他摩挲着她的头发,语气镇定地哄着:“别误会,我和姜绵只是朋友,为她做的那些事也只是为了提前练习如何更宠你爱你罢了。”
“你看,我现在不是表现得越来越好了吗?”
温时秋嘴唇动了动,视线落在他衣领边那一抹口红印上。
她差点吐出来,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他。
“顾怀野,你别再演了......”
音乐声太吵,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深情款款的眼神一瞬变冷:“姐姐,你说什么?”
恰好有兄弟过来催他去陪姜绵玩游戏,顾怀野才放开了她,安抚般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匆匆回去。
温时秋又去要了一杯酒,眼前关于他的所有面孔不断重叠。
总是用小狗般充满爱意的专注眼神看着她的。
每一夜抵死纠缠时,在她耳边反复低喃告白的。
生日宴上语气冰冷说要把三年前的视频曝光的。
还有此刻这个,陪姜绵玩着咬同一根饼干的趣味游戏,在嘴唇即将触碰上去时害羞认输、心甘情愿罚了一杯又一杯酒的。
温时秋眼底的湿意渐渐冷却,随着酒精彻底挥发。
她最后看了顾怀野一眼,默不作声离开。
刚走出包间,迎面撞上一行醉醺醺的男人,毫不掩饰上下打量着温时秋,一把将她拖进了隔壁包厢!
“你们干什么,放开!”
她慌极了,奋力挣扎。
可那几个男人猥琐笑着:“都来这种地方了还装什么纯?”
她越是反抗,他们兴致反而越好似的,扣住她的身子往嘴里灌酒。
温时秋瞬间头皮恐惧发僵,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被人肆意凌辱的夜晚,全身忍不住冰冷发抖。
她不顾一切呼救挣扎,拼了命逃出包厢大喊着顾怀野的名字。
一门之隔,却只传出男人在起哄声中深情告白的熟悉嗓音。
“姜绵,对我来说,你是可望不可及的光,也是我此生至死渴求的解药......”
冰冷眼泪彻底模糊视线,温时秋喊出最后一句求救之前,嘴唇从背后被死死捂住,重新拖进隔壁的包厢。
大冒险环节结束后,顾怀野皱了皱眉。
他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喊他的名字。
匆匆环视一圈,发现温时秋不见了,刚要起身出去找她,却被姜绵红着脸拉住衣袖。
“阿野,我知道你刚刚只是为了完成大冒险的任务,你放心,我不会当真的。”
顾怀野没有反驳,身旁的几个兄弟挤眉弄眼抢着开口。
“那是,野哥早为你准备了惊喜,真正想说的话肯定要留到那天再正式说,对吧野哥?”
迎上姜绵隐隐期待的神色,顾怀野一愣,笑了笑,终究没有否认。
温时秋披头散发走出来的时候,包厢里开派对的人已经悉数散去。
她握着破裂酒瓶的手在身下不住颤抖着,鲜血沿着裙子大腿静静流下,皮肤间是触目惊心的红。
身后几个醉鬼没想到她会突然爆发,敲碎酒瓶像个疯子似的胡乱挥刺,怕把事情闹大,咒骂着脏话匆匆跑了。
温时秋垂下泪水干涸的眸,掀唇笑了。
从前顾怀野知道她心里有阴影,从不会让她在这样的场合落单。
可刚才,她居然还对他抱有期望,以为他会如往常般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消失,冲出来找她、救她。
“你太蠢了,温时秋。”她喃喃自语。
好在这一次,是她自己救了自己。
温时秋麻木挪着步子走在灯光阴影里,路过几个去而复返的人影时,听见了顾怀野的名字。
“刚才野哥好帅啊!只是有人朝姜绵吹了个口哨,他就冲过去拎起人家的衣领狠狠揍了一顿,男友力简直爆棚!”
“这算什么,他最开始追姜绵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,可惜姜绵当初不喜欢年下,他后来不也另外谈了个女友么?”
温时秋身影一僵。
“哦,你说那个拿来练手的老处女啊?”
那一行人嘻嘻哈哈笑着。
“野哥亲口承认把她当工具玩玩而已,今晚姜绵认输了,说赌注可以任他开,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,野哥这还不得上赶着?”
“啧,那个老处女也怪可怜的,不过野哥睡了她三年也正好睡腻了,兴许还能让给哥几个玩玩呢?哈哈哈哈!”
温时秋握着酒瓶碎片的手心紧了紧,深深垂下的眼眸仿佛失了焦。
再抬起头时,她唇角挤出一道玩偶般涩然僵硬的弧度,独自回了家。
顾怀野又是一夜未归。
温时秋洗了个澡,麻木般洗刷着身上沾染了恶心酒气的皮肤,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,留下的骇人红痕直到第三天都没有消散。
而这三天里,顾怀野只是发来一条出差的消息,便再无半点音讯。
温时秋在家清理好了这些年他送给她的所有礼物首饰,打包贱卖之后,拿着这些钱去寺庙供奉了一个长明灯。
毕竟今晚,她就要去做流产手术了。
温时秋跪在蒲团上,腹中竟涌上一阵暖意,她手指搭在腹间,心底只弥漫出无限的悲伤。
“宝宝,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她双手紧紧贴着小腹,拜了又拜,嗓音枯哑祈祷。
“下辈子,你要找到一对真心相爱、期待你来到这个世上的爸爸妈妈......”
话音未尽,偏殿却传来一道低沉嗓音。
“善男顾怀野,唯愿姜绵年年岁岁安宁,生生世世无忧。”
温时秋目光狠狠一颤。
只见蒲团上,一贯冷情不羁的男人深深下跪俯首的侧影虔诚无比,语气中的温柔仿佛能将星辰揉碎。
身旁的姜绵感动红了眼,被顾怀野起身用衣袖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。
“阿野,原来这些年你每年都捐出千万香火钱为我祈福......”
直到温时秋从蒲团上僵硬抬起头,两人亲密远去的背影才彻底消失。
与此同时,手机“嘀”一声,跳出一条消息。
“姐姐,好想你,抱不到你每晚身体都特别难受,一个人根本睡不着......等我明天回来,姐姐可要加倍补偿我。”
温时秋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。
最终脱力般松开,盯着那盏写着她和顾怀野作为父母姓名的长明灯,含着泪笑出了声。
晚上来到医院,温时秋刚躺上手术台,电话铃声一遍遍急促响起。
她看着屏幕上顾怀野的名字,眼中微动,终究还是选择接听。
“不好了,野哥滑雪遇上雪崩出事了!嫂子你快过来!”
同时发过来的还有他浑身是血闭着眼昏迷不醒的照片。
恋爱三年她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,一动不动,像彻底没了呼吸。
温时秋心底猛地揪紧,动作已经先于意识跳下手术台赶了过去。
她赶到的时候,顾怀野已经苏醒了。
刚松下一口气,却听见大家背对着她七嘴八舌地劝。
“野哥你别干傻事,救援队已经上山了,你现在亲自去找姜绵也无济于事啊!”
“就是啊阿野,你伤势太重,再不去医院就晚了!”
温时秋对上担架间他失血煞白的脸色,呼吸顿时停滞,再顾不得什么,大步上前阻止:
“顾怀野,你不要命了?!”
顾怀野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,眼神微闪,布满红血丝的眸中令人心惊的执拗却更深。
他勉强起身,用尽力气将温时秋甩开,嗓音冷鸷头也不回。
“姜绵的命比我的重要百倍千倍。”
“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干涉我去救她 !”
温时秋猝不及防被他推开,重重摔向一旁。
望着顾怀野跌撞却执着奔向雪山的背影,像极了电影里为了挽救爱人在所不惜的男主角,旁观者感动落泪,只余长叹。
如果她不是这出爱情剧本里的第三人。
温时秋心想,自己一定也会被深深打动的。
几个兄弟拦不住顾怀野只好跟上去,余下的人帮着扶起她,都有点尴尬。
“嫂子你别多想,毕竟是野哥带姜绵上山的,他只是担心过头了。”
“不过嫂子你身上怎么穿着病号服啊?脸色也好差......”
温时秋什么也没说,摇了摇头。
等了一夜,最终,姜绵只受了轻伤,被救援队完好无损地带下山。
顾怀野得知她被救后,手臂才倏地垂落陷入昏厥,足足在医院躺了三天才脱离危险。
他醒来第一句便沙哑问起姜绵。
“她怎么样了?我要亲眼确认她没事!”
对上守在病床边的温时秋,他整个人倏然一静。
温时秋守了他三天,几乎没有阖眼,此刻心脏像是一团已然冻僵石化的血肉,被细密针尖深深刺入。
明知它流着血,却已感觉不到痛。
“姐姐,你......”
顾怀野像是想起了什么,脸色变了变,眸光紧张无措地解释。
“那天怪我太冲动,为了救人才不小心推开你,姐姐想怎么罚我都行,但不许生气,好不好?”
温时秋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色,如往常一般,深黑专注的眼眸里只映着她一个人。
可她知道,这双眼睛里汹涌的所有情绪从头至尾都与自己无关。
那晚顾怀野分明虚弱至极却濒临疯狂的模样,口口声声说,姜绵的性命比他自己的更重要千倍。
被这样的人深深爱着,是多么幸福的事。
温时秋曾经以为那个幸运儿是自己,但她现在不会再自作多情了。
“我不会生气。”她语气很平静。
顾怀野却紧紧盯着她,苍白面孔露出祈求眼神。
“那姐姐为什么不摸摸我?”
“我都好多天没碰你了,身体好难受。”
温时秋始终没动,他的脸色便一点点从忍耐变得慌张,固执朝她伸出手。
“我错了,我再也不会推开姐姐了,姐姐别这样对我......”
温时秋望着他苍白却恳求的面庞,喉咙一堵,几乎要质问出声。
此时病房外传来声音。
“野哥,姜绵醒了,她被吓坏了,说想见你!”
不等对方话音说到一半,顾怀野便一把扯掉手背针头冲了过去。
温时秋呆呆望着他的背影,好一会儿,唇角才掀起一抹自嘲,默然从医院离开。
她办理好离职调任手续,打算收拾最后的行李离开前,顾怀野终于出院回来了。
“姐姐这几天都不理我,我简直一刻都不想在医院多待了。”
温时秋想起自己在朋友圈看见的点点滴滴,住院最后这几天,分明都是姜绵在陪着他。
他一定很满足,脸色看上去都恢复了许多。
她笑了下:“是吗?”
顾怀野却环顾一圈,敏锐发现家里空荡了许多,眸色一瞬阴郁,不可思议望向她。
“姐姐,你的东西呢?你要搬走?”
“你......不要我了?”他艰难挤出来的声音冷如冰碴。
温时秋被他沉暗目光笼罩,想起那个仍悬在她心头的屈辱视频。
顿了顿,她敷衍道:“我不高兴,都扔了,不可以吗?”
顾怀野黑眸一凝,这才无声放松下来,却又立刻面露乖巧,语气变得小心翼翼。
“可以,当然可以,姐姐想怎么扔都行,我全都给姐姐买新的,只要你陪在我身边,永远不离开我。”
说着,他就要凑过来抱她,被温时秋下意识蹙眉避开。
他眼瞳愣了愣,很快涌上一股慌张茫然,勉强笑着,“不要生气了,好不好,我真的好多天…都没碰过姐姐了。”
温时秋没有说话。
他喉结无措地滚动着,等不到她心疼的回应,半空中的手抖得更厉害,却固执不肯收回。
“姐姐,我真的知道错了,我不该为了救人心切连命都不顾让姐姐担心,你原谅我......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?为什么不碰我?”
“姐姐,求你了......”顾怀野小心无比地靠近她,却始终被她避开 。
他终于完全慌了,高大身躯几乎是半跪在她面前,眼眶通红盯紧她,连牙齿也打起颤。
“你摸摸我,就一下,就一下好不好?”
温时秋再清楚不过,他的渴肤症又发作了,
这副哀求渴望又执拗的模样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严重。
换做以前,她早就心疼无比。
而一想到他此刻的“演绎”,只是为了日后在姜绵面前表现得更完美无瑕,心脏收缩处泛出的涩痛瞬间消失无踪。
面对他病态渴求的苍白面容,温时秋故作轻叹不舍,终于抬起手抚了上去。
不等触碰,整个人瞬间被顾怀野狠狠禁锢在怀中,他佝偻着高大腰身,紧闭着眼如渴求氧气般吻上她的皮肤,埋头发了疯似的侵占,发出委屈至极的低喃。
她勉强抬眸,微微一怔,竟发现他细密眼睫间沁出水光。
毕竟刚出院,顾怀野怕她不高兴也不敢再渴求更多,反复确定她不会离开后,被温时秋摸着哄着终于沉沉睡去。
半夜,温时秋下了床,从他随身的衣服深处找到一个U盘。
黑暗中,看着三年前那段视频,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更痛苦了。
她错了。
视频里是屈辱绝望的她,屏幕上映出她恍惚嘲讽的冷笑。
很快,温时秋点下删除键,眼看着视频彻底粉碎,静了一会儿,又录制了一段话,重新放回U盘。
接下来几天,顾怀野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过的大型犬,陷入分离焦虑般寸步不离地粘着她。
他连饭也不肯好好吃,嗅着她颈边的气息,眼瞳深处掩匿下惊人的病态依恋,嗓音却温柔似水。
“姐姐,我就知道,你不会不要我的。”
顾怀野想到什么,意味深长笑了笑:“姐姐答应过我,怎么会舍得我伤心呢?”
“我也永远是姐姐一个人的,只有你才是我此生唯一的药。”
温时秋听着熟悉的情话,不由一颤,垂眼掩下恶心嘲弄。
偏偏顾怀野继续道:“对了,姐姐,明天就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。”
“为了补偿你这段时间的不开心,我偷偷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他语气笃然,还透着一丝小兴奋,仿佛迫不及待揭晓答案。
第二天,温时秋到达现场,被他挪开眼前手掌的那一秒,浑身却如失温般冰冷下坠。
眼前,是一场盛大无比的求婚典礼,与那天在生日宴上被顾怀野提起的一模一样。
全城烟火,空运鲜花,游轮粉钻。
她眸底怔怔,苍凉一片。
顾怀野连求婚也要练手?
见她呆立不动,顾怀野以为她是被感动坏了,温柔牵起她的手。
“姐姐,是不是高兴傻了?”
偌大的豪华游轮上布满鲜花,对岸夜幕中的璀璨烟火下传来阵阵欢呼。
顾怀野告白的低磁嗓音在耳边忽近忽远,温时秋仿佛听不真切般,愣愣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深眸。
忽然,眼前的男人单膝下跪,朝她捧起求婚戒指的手细看去竟微微发颤。
“姐姐,我说过,我有病,你就是我今生唯一的药。”
“无论是六年前第一次在无意中触碰到你,还是这三年里的日日夜夜,我就像终于找到方向的旅人,所有爱意因你而生。”
“嫁给我,让我一辈子疼你爱你,好吗?”
温时秋听着这些话,唇角掀起一抹悲凉弧度,眸间泛出湿红。
顾怀野以为她是感动落泪,满心期望等着她的回答,周遭众人也起着哄。
“答应他!答应他!”
温时秋只觉眼前的一切无比真实,可她知道,这些全都是假的。
可为什么,顾怀野的表情看上去那样真挚?
她缓缓掀起唇角,心脏深处却传来阵阵钝痛。
嘴唇终于动了动,刚要开口。
身后传来一道声音,顾怀野满怀祈盼的欢喜眸光倏地一变。
“阿野,姜绵她又闹脾气喝醉了......”
顾怀野飞快看了眼温时秋,眼中愧色一瞬即逝,几乎没有犹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姐姐,我有点事......很快回来!”
戒指被随手扔落,发出清脆而短促的声响。
温时秋在众人怜悯而微妙的目光中笑了笑,什么也没说,踩上那枚婚戒转头回了游轮包厢。
她重新预约好了流产手术,只等明天做完,就立刻飞往港城。
顾怀野今晚已经把求婚典礼也练手了一遍,想来之后就会忙着筹备和姜绵的婚事,不会再粘着她。
这样,也挺好。
她难得又喝了杯酒,烟花已经放完了,游轮上的唯美灯光也熄了大半,顾怀野多半不会回来了。
温时秋刚打算乘小艇回岸上,一出包厢,眼前却冒出几个陌生男人。
“你就是顾怀野的马子?啧啧,这求婚阵仗真是大,这么个冷血无情的疯子,居然也有真爱的女人。”
她瞬间警惕:“你们找顾怀野?他去找他正在追求的女神了,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,不信你们问外面那些人。”
为首的二人对视一眼,立刻捂住温时秋的嘴,将刀尖抵住她狠狠扣住,狞笑出声。
“少废话!顾怀野当初为了你废了我们两个兄弟,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混进来,今晚不废了他,玩废你也是一样!”
温时秋发不出半点声音,心头瞬间绝望。
听着他们的对话,她终于记起来,去年顾怀野的确闹出了点事。
现在想想,不过就是为了姜绵,报复了她口中纠缠她的小混混而已。
她被迫押跪在地上,听二人用自己手机一遍遍给顾怀野打着电话,那边始终无人接听,只有一声声空洞的忙音。
好不容易被接起一个,却又被迅速挂断。
温时秋的心彻底沉了下来,闭了闭眼,下一秒便被一巴掌扇倒在地!
那些人等得不耐烦,气急败坏说着脏话,解起腰间皮带。
“行,不接是吧?那就先玩一玩顾怀野的小心肝也不迟!”
温时秋脸色迅速苍白起来,忍着惊惶心跳,一边假意哀求哭泣,一边拼命露出讨好的表情。
趁几人没留神的瞬间,她用尽全力撞上身后半开的舷窗,在玻璃刺耳的碎裂声中,跳进了大海!
脑中是被水压刺得眩晕的尖锐耳鸣,鼻端是海水窒息迫人的腥味。
也许过了几分钟,也许是几小时。
在被彻底淹没之前,温时秋的意识清醒过来,奋力扶住了某处船舷。
她额头和身上满是玻璃碎片划出的血迹,浸泡在海水中,伤口刺冷入骨。
游轮上响着音乐声,没有人察觉她跳海的动静,害怕那二人找过来,温时秋始终不敢高声呼救,只紧紧浮在船舷边,耳边全是自己逃过一劫的麻木心跳。
不知泡了多久,就在温时秋感觉到腹间传来一阵锐痛,手失力一松,快要沉入黑暗海水中时,不远处开回来一架游艇。
是顾怀野!
她勉强撑开血迹模糊的双眼,虚弱喊着。
“阿野,救我......”
男人身后却走出一道红裙身影,被他小心翼翼接上游轮。
“阿野,你开派对也不提前叫我,不过看在你及时给我送解酒药的份上,原谅你啦。”
顾怀野矢口不提之前游轮上的求婚,掀唇宠溺地笑着,看向姜绵的眼神似乎有点害羞,很快挪开,四处张望,又仿佛在找着什么人。
温时秋身躯冻得彻底失去了感觉般,双眼冷得通红,嘴唇乌白打着颤,眼睁睁看着他们在甲板边上身姿交叠,浪漫缱绻。
沉浮在刺骨海水中,她彻底闭上双眼。
......
“温小姐,很遗憾,胎儿没能保住。”
温时秋睁开眼,听见医生的声音,点了点头。
她已经住了三天院。
不仅仅是流产,身上被窗户玻璃划出来的多处伤口十分骇人,几个小时的海水浸泡更是加重了伤势。
而顾怀野始终没有来过消息。
她明天就要出院了,晚上,顾怀野却匆匆赶来,看见她身上的伤口,眼底掠过阴沉震怒。
他语气疼惜愧疚到隐隐发颤:“姐姐,你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居然不在你身边......”
他刚刚才听说,求婚当晚温时秋掉进海里,半夜才被救上小艇。
可为什么她身上的伤口居然这么惨烈?脸色也苍白单薄得不像话,比起呛水受冻,更像是重病了一场......
温时秋偏头,躲开他心疼探过来的大掌,轻描淡写:“没什么,碰到几个奇怪的人,不过没让他们得逞。”
顾怀野狠狠一怔,后悔到眼眶发红:“姐姐,对不起......”
他额边青筋暴起,紧紧克制着怒火,一字一顿:
“你放心,不管他们是谁,我一定找出来弄死他们,给你出气!”
说着,他按捺住眼底心疼,飞快出去联系兄弟揪出混上游轮的那些人。
温时秋隐下眼底讽刺,病房外又走进来一个人影。
姜绵像是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她,又不经意撩了下头发,露出指间精美夺目的粉钻婚戒。
“原来你就是陪了阿野三年的那个......”
她意味深长笑了笑,无声吐字:“玩具。”
“你还不知道吧?阿野这些年和你在一起,不过是为了跟我打赌,我承认我输了,他要的赌注就是——求我嫁给他。”
“放心,被他白睡了三年,我会让阿野好好弥补你的。你想要什么可以大胆开口,车?房?还是钱?”
温时秋听着她自恃正宫的大度语气,只觉得可笑无比。
“你的阿野何尝又不是被我白玩了三年?”
“放心,我玩剩下的,让给你就是了,我不在乎。”
姜绵脸色一变,恨恨压低声音:“呵,你以为我不知道,那天在游轮上你被那些男的统统玩了一遍吧?爽吗?”
“想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么?”
她语气溢出怨毒,眼底笑意张扬:“就是不清楚,我和阿野春宵一度的时候,你正在角落里被哪个男的轮......”
“啪!”
温时秋瞳孔颤抖,忍无可忍朝她的脸扇去。
原来那天那些寻仇报复的人,是姜绵故意引去的!
她还很虚弱,力气并不大,姜绵却惨烈尖叫一声,捂着脸颊跌在地上,被闻声赶来的顾怀野焦急抱起。
“阿野,我不过想关心一下温小姐的伤势,却被她骂是绿茶婊......”
顺着姜绵害怕瑟缩的目光,他不可思议看向温时秋,眸色冷厉沉下。
“你想怎么怪我都可以,怎么敢冲姜绵动手!”
“她救过我!是我最重要的......”
他终究是没说完,心疼护住委屈咬唇的姜绵快步出去。
许久,温时秋才收回放空的视线,关掉放在一旁默默录着视频的手机。
原来不爱了是这种感觉,看着顾怀野匆匆远去的背影,她居然不会再有半点失望了。
又是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清早,她出院后带上简单行李,独自赶往机场。
望向窗外朝阳初升,霾云散开,温时秋才终于有了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滋味。
她把昨晚在医院的手机录像和流产报告打包,一起发往顾怀野的邮箱,解密密码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日期。
最后点开短信对话框,打了几行字。
“阿野,三年追求,三年练手,你忍辱负重和我在一起,一定过得并不幸福吧。”
“不过,和你在一起,我却是幸福过的,虽然所有真相让过往的幸福显得那么可笑,但我不后悔。”
“不后悔,也不会怀念。今后我放你自由,祝你幸福,祝我遗忘。”
发完之后,电话卡被扔进垃圾桶。
飞往港城的客机缓缓滑行升空,隐于天际,从此一别云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