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卓文良柳如诗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情意深藏那片花海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雪糖糖呀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今天是卓文良每个月来医院打避孕针的日子,乐谣谈完合作后直奔医院。“乐总又来陪老公打针啦?还真是让人羡慕啊!”“是啊,现在有几个男人愿意打避孕针啊,都是让女人吃药的,乐总还真是幸福!”两名护士在看到乐谣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,低笑走进电梯。对于卓文良愿意打针的这件事,乐谣心中是欢喜的,毕竟她先天性心脏病,不宜有孕。只能等以后科技在成熟一些的时候,在去考虑怀孕的事情。刚走到医务室,乐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,身子顿时一僵。“文良,你好棒。”透过门窗看着里面两具交缠的身影,乐谣不敢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。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下意识伸手死死的捂住嘴巴,不肯发出一丝声响。她的老公,怎么会...那个跟他结婚四年,无欲无求宛如清修般的男人此刻正在别的女人身上耕...
今天是卓文良每个月来医院打避孕针的日子,乐谣谈完合作后直奔医院。
“乐总又来陪老公打针啦?还真是让人羡慕啊!”
“是啊,现在有几个男人愿意打避孕针啊,都是让女人吃药的,乐总还真是幸福!”
两名护士在看到乐谣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,低笑走进电梯。
对于卓文良愿意打针的这件事,乐谣心中是欢喜的,毕竟她先天性心脏病,不宜有孕。
只能等以后科技在成熟一些的时候,在去考虑怀孕的事情。
刚走到医务室,乐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,身子顿时一僵。
“文良,你好棒。”
透过门窗看着里面两具交缠的身影,乐谣不敢置信的向后退了两步。
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下意识伸手死死的捂住嘴巴,不肯发出一丝声响。
她的老公,怎么会...
那个跟他结婚四年,无欲无求宛如清修般的男人此刻正在别的女人身上耕耘,一瞬间她觉得胃里翻涌的厉害。
心脏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脚步变得虚浮,乐谣身形踉跄的向医院外跑去。
路过前台时,她隐约听到前台小姐目光一直盯着她议论偷笑。
“我上次跟你说的就是她,她老公每次说来医院打避孕针,其实都是助孕针,还有那男的身边的助理,就是他养的小三情妇!”
“怪不得,我上次看见那男的去妇产科门口等人,估计就是等这个女助理吧。”
“要我说,有时候也不怪男人出轨,听说她可是先天性心脏病,生不了孩子的,总不好让人家绝后吧。”
“她也是可怜。”
“你懂什么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...
医院外,天空忽然下起倾盆大雨。
乐谣站在雨中,泪水模糊了视线,前台小姐的话如刀尖狠狠的刺在她的心上,让她连呼吸都慢上几分。
眼前忽然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,乐谣下意识向前追去,思绪瞬间回到五年前。
乐谣此刻已经冷静下来,心底只觉一片凄凉。
那年,一场火灾,一切都燃为灰烬。
她成了孤儿。
她在住院期间,遇到了来探望病人的卓文良。
那一双相似的眉眼,瞬间勾起了乐谣心底最深处的痛。
像,实在是太像了。
只不过一个在人间,一个却去了天堂。
她主动打招呼,俩人互换联系方式。
卓文良的性子很冷,常常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,但乐谣并不想轻易放弃眼前的男人。
她觉得,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。
于是,乐谣长达一年的追求开始了。
只要用心就没有追不到的人,终于在一个午后,她将自己珠宝公司的49%的股份作为聘礼,卓文良接受了她的心意,然后他们顺利结婚。
婚后,卓文良即使工作在繁忙,也会用心的给她准备小惊喜。
还有每周一次的鲜花,结婚四年来从未间断过。
甚至在得知她的身体状况后主动提出不要孩子,这让乐谣更觉得卓文良就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。
可结果呢,卓文良不是不想要孩子,是不想要她生的孩子。
当然,她也生不出来。
想到最后,乐谣脸色的泪水和雨水早已混为一谈。
拿出手机,定了一张去往法国的机票。
卓文良每次打完避孕针都会在医院观察48小时,看看有没有不良反应。
乐谣平复好心态后,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后再次来到医院,手上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食盒。
站在病房前,乐谣敲了三下门。
“请进。”一道温润的嗓音自门缝传来。
乐谣走进办公室,笑着开口:“老公,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。”
一边说,乐谣手中已经快速的把餐食摆好。
闻言,卓文良轻轻抬了一下眼镜,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挪了挪。
“我一会吃,你先回去吧。”
看着男人扶眼镜的动作,乐谣只觉得呼吸一滞,她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就是这副画面。
沙哑着嗓子走到男人身后,双手环在男人腰间,侧脸紧紧贴在男人的背后仔细的感受着男人的体温。
只是鼻尖一抹略浓的香水让她微微蹙眉。
“老公,今晚,我能不能留下陪你。”她真的太贪恋这种感觉了。
卓文良下意识的拒绝:“不行。”
“可是今天,我真的想你能陪我做...”乐谣的声音带着祈求,手上开始撕扯男人的衬衫。
“乐谣,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打过针,现在做容易怀孕。”卓文良看着乐谣这般模样,瞬间连吃饭都没了胃口。
闻言,乐谣停下手上的动作,脱口而出:“你打的真的是避孕针吗?”
“你怀疑我?”卓文良蹙眉,眸中充斥审视,声音都冷了几分。
在男人冷肃的声音中,乐谣瞬间清醒连忙道歉:“对不起老公,我不该怀疑你的。”
卓文良见女人神情与平常并无太大不同,收回视线再次下逐客令。
“呀,乐总也在啊?”
乐谣刚准备离开,门口就想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。
“不好意思啊卓总,我特意给你炖了鸡汤给你送来,不知道乐总也给您准备晚饭了。”
柳如诗穿着一身飘逸的长裙,含笑嫣嫣站的门口。
“拿来吧,正好乐谣做的饭吃腻了。”
卓文良起身走到柳如诗身边接过食盒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汤。
吃腻了?
乐谣眼底闪过自嘲的笑,吃腻了她做的饭,却狂吃柳如诗?
还真是讽刺。
看着柳如诗跟老公亲昵的互动,乐谣不禁想起初见柳如诗的场景。
那是一个阴天,柳如诗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来公司应聘,身上淤青都不足以掩盖那长长旧旧的疤痕,这些都是她被她前夫家暴后的证据。
卓文良可怜她,留柳如诗当助理。
在他帮助下,柳如诗成功离婚,并联系整形医院就是为了让柳如诗脱胎换骨。
三个月,柳如诗改头换面,从头发丝到脚尖,完美的无可挑剔。
只是,乐谣记得,卓文良动情时说过,他最喜欢原装脸,也就是她这张清纯宛如白纸的样子。
现在,却睡上了柳如诗这张整容脸。
“老公,等这次项目完成,我们出国度蜜月吧?”
乐谣收回视线,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声音听上去平静。
卓文良嘴里还在喝汤,对她的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离开,意思就是她自己决定就好,不用特意问他。
乐谣刚起身刚走出病房,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女人的浅笑。
她故意去而复返,不过短短几分钟,她就再次看到让她血脉喷张的画面。
看着俩人做着代表最原始的爱,乐谣只觉喉咙一阵腥甜。
原来,不是卓文良没有欲望。
只是,卓文良对自己没有欲望。
独自回到家后,乐谣在阳台发呆一整夜。
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比不上柳如诗。
天光大亮,听着楼下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,乐谣一下楼正好看见婆婆陈翠芳正在敷面膜看戏曲。
陈翠芳瞥了她一眼,语气刻薄:“都几点了才醒?在我们老家女人早上四点就要起来准备早饭的,真是个懒货。”
乐谣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处的百达翡丽,现在不过才四点半而已。
“妈,你想吃什么,我现在就去做。”乐谣挽起袖子走进厨房,只见厨房里一片狼藉。
陈翠芳冷哼一声:“不用了,等你做饭怕是要饿死我这个老婆子。”
冰箱里的吃剩的鲍鱼龙虾壳都堆在洗碗池里,乐谣叹了口气直接去洗碗。
“连个蛋都下不出来,也不知道文良娶你有什么用。”
洗碗池里传来哗哗的水声,让乐谣开始怀疑自己。
她跟卓文良结婚四年,第二年婆婆就搬了过来,她每天早起伺候婆婆每天任劳任怨,可就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不能怀孕...
婆婆陈翠芳可以说三年来,没给过她一次好脸。
当初她跟卓文良在一起的时候,卓文良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,而她的婆婆陈翠芳,明明也是知道的。
现在一个在外面有了情妇,一个苛责自己生不了孩子。
乐谣心中的苦涩不可言说,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对自己想对卓文君好的心。
收拾好厨房,乐谣换了一身烟青色长裙,客厅里没有婆婆的身影,想来是应该是去医院了。
刚到医院,乐谣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婆婆的哭诉声。
“老公,你身体怎么样?今晚能出院吗?”乐谣深吸一口气,走进病房就对上了卓文良那不悦的目光。
“乐谣,妈说你虐待她,我才一天不在家而已。”
卓文良一开口就下了定论,一点不给乐谣反驳的机会。
“文良,平常妈都是六点才吃早饭,我今天下楼时是四点半。”乐谣为自己辩解。
卓文良挑眉,“所以,你是在说妈撒谎?”
“不是的,文良你听我解释。”乐谣快步上前想要为自己辩解,但得到只有男人无尽的沉默。
一旁的婆婆陈翠芳见状更是冷哼的扭过身子,一副我是受害者我委屈的模样。
解释到嘴发干,卓文良才施舍般给乐谣一个眼神,“你不应该给我道歉,应该给妈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,妈。”
“我饿了,你去给我买城北的蟹黄小笼包。”见儿媳妇伏低做小,陈翠芳爽了,遂即呷呷嘴让乐谣去跑腿。
乐谣站起身看了一眼病床上假寐的卓文良,想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,拿起车钥匙出门。
门外,乐谣刚走。
“文良,不是妈说你,这个乐谣简直是太不像话了,你才住院一天,她就敢骑在我头上拉屎。”
陈翠芳刻薄的声音响起,一一数落乐谣的不是。
卓文良将削好的苹果的递给母亲,语气平淡开口:“妈,在等等,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好。”
“文良!”柳如诗推开病房门走进来,在看到陈翠芳时眼前一亮。
“阿姨,你也在啊!”柳如诗晃动一下手中刚买好的早餐,“正好我买了阿姨最爱吃的蟹黄小笼包,还热着呢。”
陈翠芳老脸顿时堆满笑容,接过早餐的同时还不忘看向儿子,似乎在说:“这才是我想要的儿媳妇!”
一个小时后,乐谣拎着小笼包回来,正好看到陈翠芳拉着柳如诗的手在聊家常。
“妈,早餐给您买回来了。”乐谣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走进陈翠芳。
“哼,如诗一早来就买好了,我早都吃完了。”说完直接把乐谣买的早餐扔进垃圾桶。
乐谣苦笑,转身看向卓文良。
卓文良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,依旧神色淡淡的翻着面前的合同。
心死,或许就是一瞬间。
“对不起啊乐总,我不知道您去买了,都怪我太有主见了。”
柳如诗适时开口,看似对乐谣解释,实则身子更是瑟缩的往陈翠芳身边靠去。
陈翠芳心疼的扯着柳如诗的手,眼神锋利。
“你不用理那个不会下蛋的鸡,我们如诗最贴心了。”
乐谣看着俩人俨然才是婆媳的模样,转身走到卓文良面前,压抑着怒意开口:“老公,我要解雇柳如诗。”
“你疯了?”卓文良像是突然炸毛的猫,一下子站起来。
“作为公司股东,我应该有解雇人的权利。”乐谣没有退步。
在任由柳如诗出现在卓文良身边,她这段婚姻可就真的保不住了
卓文良想都不想的拒绝,“不可能。”
“乐谣,你没有权利开除我身边的人。”
乐谣嘴角挂着苦笑,还未等她继续开口就看到柳如诗走过来。
“乐总,你这是要赶我走吗?”一番话说的泫然欲泣。
“我觉得柳助理不太胜任这份工作。”
话落,柳如诗低着头掩面哭泣,卓文良则是怒视乐谣,声音冷的吓人,“乐谣,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来评判我的助理?”
“柳助理是我亲自选的人,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她在,她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。”
一番话说完,柳如诗那双还在落泪的双眼正亮晶晶的盯着卓文良,充满崇拜。
“乐总,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到不好,我可以改的,况且如果我真的做不好卓总会教我的。”
柳如诗高中辍学在家后跟前夫结了婚,婚后前夫只要有不顺心对她就是非打即骂,她在之前那个家,不如菲佣地位高。
可是,自从她认识了卓文良,她才发现原来男人竟也可以是温柔细心的,而且卓文良还是公司董事,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松手的。
乐谣听着柳如诗略带挑衅的话,双手攥成拳,深吸几口气终于卸了力。
病房内霎时陷入安静,直到中午护士查完房后通知卓文良可以出院,乐谣才再一次看向卓文良。
“老公,我们蜜月去法国怎么样?”
自从她们结婚开始,度蜜月就一直在往后退,现在她不想等下去了。
卓文良穿戴整齐后,冷漠拒绝:“以后再说,我最近有个企划书要的很急,柳助理最近跟我回家住。”
说完,卓文良走在前面,柳如诗搀着陈翠芳走在后面,唯独剩她一个站在原地。
...
回到家中,陈翠芳一进门就笑嘻嘻的拉着柳如诗上二楼。
“妈,你要带柳助理去哪?”
二楼是她跟卓文良的房间,还有书房,并没有客房。
“我...”陈翠芳刚想说之前柳如诗之前来她都是这么安排的,话到嘴边转了口:“我带如诗参观一下怎么了?”
看着婆婆陈翠芳那有些飘忽的眼神,乐谣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。
也许,在自己出差不知情的时候,柳如诗早就在家里住过了。
“乐谣,你不要总是这么敏感,柳助理能哄妈开心,也能替你省不少事。”
卓文良扯了扯领口的衬衫,直接上了二楼,根本不想跟乐谣多说一句话。
这到底是谁的家?
她连问一句话的权利都没有吗?
卓文良还说她敏感,他都把情妇接家里来了,她能不敏感吗?
晚上,乐谣做好饭还没等吃就被婆婆一整个端上二楼,他们三个月在书房里吃。
乐谣的胸口很痛,胡乱的从冰箱里找了两片吐司吃完直接回到房间。
只是一直到凌晨,她都没有睡着。
书房里时常传来柳如诗那娇笑的声音和男人那温润的嗓音,深深的刺激着乐谣的大脑。
朦胧间,乐谣又做了那个梦。
梦里的熊熊大火,似要吞没整座小镇。
次日她一醒来就连忙下楼找水喝,昨夜的梦太真了,乐谣觉得胸口及其的不舒服。
“柳助理!”
乐谣刚走进厨房,就见柳如诗穿着一件真丝吊带正在厨房准备早餐,顿时眉头一蹙。
柳如诗抬头,嘴角挂着笑意:“乐总你醒了?想吃什么我顺便给你做出来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乐谣说着走过柳如诗,刚想去接水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。
“乐谣!你简直是疯了!”
被骂的乐谣一头雾水,她就是来接杯水怎么就疯了?
转过身便看到柳如诗的手指正冒着血倒在卓文良的怀里,嘤嘤的啜泣。
“卓总,不怪乐总的,是我自己切菜的时候太不小心了,不是乐总撞得我。”
柳如诗啜泣的胸膛不断起伏,那真丝睡衣下竟是什么都没穿,此刻是一览无余的好风光。
乐谣就是再傻也明白柳如诗这是在给她演出大戏,因为她接水的旁边,正放在带血的菜刀的案板。
“与我无关。”看着卓文良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目光,乐谣为自己辩解。
卓文良被乐谣的无耻气笑了,“与你无关?难道柳助理会自己拿菜刀切自己的手指?”
不怪卓文良误会,实在是因为柳如诗的刀工一直很好,他最喜欢的就是在厨房看柳如诗做饭。
“我根本没有碰到她,卓文良你到底有没有眼睛!”
乐谣是真的生气了,柳如诗这么拙劣的表演,到底哪点值得人相信。
就算她真的是故意的,又怎么会任由柳如诗现在还有气在这哭哭啼啼?
“卓总,呜呜...”柳如诗疼的直呵气,但还是不停的为乐谣辩解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自己不小心,你们别为了我吵架。”
解释到最后,柳如诗小声的啜泣:“卓总,我一点都不痛的。”
“乐谣,你真是太恶毒了!”
卓文良直接把柳如诗抱起来,动作轻柔的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礼物一样。
“道歉!然后马上开车送柳助理去医院。”
“我没错,我为什么要道歉?”乐谣抬头凝视着卓文良,“是要快些去医院,不然柳助理这伤口怕是要愈合了。”
“乐谣,你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。”
卓文良郁结,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后直接抱着柳如诗出了门。
她不可理喻?
她是疯子?
她如果不是疯子,就不会把自己的公司拱手送给他!
就不会在公司面临危机的时候,跟别人喝酒喝到胃出血;就不会在他出轨后还眼巴巴的想要挽回这段婚姻。
手机里突然的震动把陷入苦思的乐谣唤醒。
“乐总,公司的秘密资料泄露,请您过来一趟。”关掉手机,乐谣换了身衣服快速出门。
一路上,乐谣将越野车开出了赛车的感觉。
“乐总,不好了,创世公司说咱们交给他们的设计方案泄露。”
秘书高森急匆匆跑进来,手中的平板不停的滑动,上面赫然他们这次的珠宝设计图。
“去查客户端。”
乐谣的眉头皱紧,唯爱珠宝是她用心打造的品牌,绝对不允许有人搞破坏。
“联系设计部门,启动备用方案,今晚我要看到成果。”
乐谣走进办公室后,联系创世公司,争取把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。
直到晚上,设计部成功将方案发来,创世那边才堪堪同意她提出的解决方案。
只是这单生意,注定是赔了。
凌晨一点,乐谣走出公司,她没有开车一个人慢慢的往家走。
在路过一家店时,乐谣驻足。
商品展示柜上那一副金丝无框眼镜,深深的吸引住她的视线。
好在店主还没下班,乐谣火速付了钱回家。
刚进门,屋内灯火通明,乐谣换完鞋走进客厅对上一道不悦的视线。
“老公,你是在等我吗?”
乐谣见卓文良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,心底有一丝触动。
曾几何时,她每次晚回家,卓文良都会等她回来再去睡觉。
“听说你将这次公司机密泄露的罪名,安在柳助理身上了?”
男人的冰冷的嗓音宛若一盆凉水,将乐谣浇的彻底清醒。
什么叫她把罪名安在柳如诗身上?
临下班前,高森发来的监控片段,最后一个离开的设计部的人就是柳如诗。
如果不是她,她一个总裁助理去设计部待那么晚做什么?
男人仿佛知道乐谣所想,冷峻开口:“柳助理是我派去做事的,监控并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“那为什么设计报告最后发送的客户端是柳如诗的电脑?”
“所以,你是在怀疑我泄露了公司机密?”
乐谣看着面前跟自己相处了四年的男人,心中突然升起一抹陌生。
他不爱她,但爱她。
卓文良竟为了维护柳如诗,不惜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。
她还能说什么?
木讷的转身上楼,乐谣觉得自己此刻发昏的大脑需要休息。
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床,乐谣躺在上面仿佛掉入了冰窟。
自从柳如诗住进来,卓文良就没有踏入房间半步,听着隔壁书房传来柳如诗那为自己辩解的声音,乐谣重重的吐出一口气。
拿出手机给高森发消息,让他帮自己找离婚律师。
是时候,该放手了。
次日,乐谣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。
“起来了?”卓文良修长的手指指向餐桌上,“给你留了饭,下来吃点吧。”
乐谣神情明显动容,那个她熟悉的卓文良又回来了?
目光看向餐桌,碗里装的是洒满辣椒的脑花,他是忘了心脏病人不能吃高脂肪的内脏吗?
还未等乐谣询问,就见男人坐在餐桌旁,缓缓开口:“这是柳助理起大早特意给你买来赔罪的。”
乐谣冷笑,果然如此。
“我吃不了。”乐谣将那晚看着就让人反胃的脑花推到一边,将自己昨晚买的眼镜从包里拿出来。
“你看看合适吗?”
乐谣对他们的婚姻已经失望,可只要她一看见卓文良,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最好的都给他。
卓文良拿过礼盒,在看到眼镜那一刻点点头,正好之前乐谣送他的眼镜旧了,直接戴上。
“很不错,你挑礼物的眼光一直很好。”他以为乐谣送他礼物是主动示好,态度自然也比之前好不少。
乐谣晃了晃神,果然,戴上相似的眼镜,就连人也更像了几分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说完准备回房间。
“等等。”卓文良开口叫住女人,“这次应该是有人在算计柳助理,我希望你上班后能亲口澄清一下。”
“卓文良,你还记得,我是你的妻子吗?”
乐谣愣愣的转过,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她亲自发布对柳如诗的处理结果,现在要她亲自为柳如诗解释?
干脆直接把公司送给柳如诗好了。
心头猛然一痛,许是这几天被柳如诗闹的休息不好,乐谣只觉得脚下一轻,摔在地上。
她心脏病犯了。
“老公...送我去医院。”
闻言,卓文良也没有犹豫,抓起外套直接抱着乐谣出门。
心脏病不及时救治,可是会要人命的。
卓文良抱着乐谣刚出门,正好遇上跟陈翠芳买菜回来的柳如诗。
“卓总?乐总怎么了?”
“心脏病犯了。”卓文良的脚步很急。
“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医院吧。”柳如诗看着卓文良已经启动的车子,毫不犹豫的坐上自己的代步车跟在后面。
去医院的路上,卓文良的神情一直很凝重,时常扭头查看靠在副驾上乐谣的情况。
在停车等第三个红绿灯时,卓文良注意到旁边的柳如烟在对他按喇叭,扭过头询问时没有注意到路旁失控的大车。
乐谣正好看着侧方冲来的大车,连忙提醒卓文良躲避。
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,卓文良回过神大声喊柳如诗躲避的同时启动了车子,饶是他们已经开出一段距离,但还是被大车头撞向了护栏。
翻车的一刻,乐谣下意识的用身体挡在了男人的面前。
她,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卓文良出事。
乐谣失去意识前,恍惚间好像见到了卓文良下车奔向柳如诗的画面。
送去医院的路上,乐谣在救护车上模糊间醒来过一次。
“请问,卓文良现在怎么样?他在哪?”
乐谣有气无力的开口询问,她想知道自己昏迷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。
护士翻看一下手上的记录本,柔声道:“他没事,只是一些轻微皮外伤,在另一辆救护车陪一个姓柳的病人。”
医院。
乐谣从病房内醒来外面已然是夜里,看着空荡的房间内鼻尖总是能嗅到冷清的气息。
看来,卓文良是一次也没有过来看过她。
好在车祸发生时自己的及时提醒,索性乐谣都是皮外伤,心脏病也得到了及时的医治。
床边架子上的吊瓶快要见底,乐谣没有叫护士自顾的拔下针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吃。
刚走几步,乐谣就听到了隔壁病房里传来的谈话声。
“文良,我们终于有宝宝了!”柳如诗的声音夹杂着兴奋。
卓文良直接将女人搂在怀里,他就知道...
“这件事先别声张,等我把公司的股份都处理好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家。”卓文良眼镜下的目光闪过算计。
柳如诗的脸上挂着笑,“文良,我相信你,无论多久,我都等你。”
看着病房内俩人依偎的身影,乐谣突然浑身下上哪里都痛,柳如诗的怀孕宛若晴天霹雳砸进了她的心里。
不知是怎么回的病房,乐谣一晚上哭了笑,笑了哭,心痛的感觉逐渐麻木。
...
临近中午,卓文良手中拎着一个打包盒走进病房,见乐谣还在睡着,手臂和腿上都缠着大小不一的纱布,心中瞬间有些动容。
这个女人虽然让人厌恶,但自己好像确实有亏于她。
病床上的乐谣睫毛刚动了动,就听到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: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乐谣哭的嗓音很是沙哑,淡淡的回应。
卓文良看着乐谣依旧紧闭的双眼,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乐谣对他表现出明显的疏离。
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,他那双看狗都深情的双眼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女人。
“乐谣,昨天的事情我做的不对,我会补偿你的。”
见女人依旧不吭声,卓文良耐着性子再次开口:“等你身体好一点,我们就去度蜜月吧,欠你的我都补给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最近想休息。”乐谣疲惫的开口拒绝。
她是真的累了。
“休息也行,我们回家好好休息,正好这几天我在书房睡得腰疼。”
卓文良顿了顿,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般,语气突然暧昧,“在你身上睡,腰不疼。”
苦涩的嘴角扬起,乐谣睁开双眼看向她放在心里五年的男人,心里只觉讽刺。
卓文良这般求偶的模样,是因为柳如诗怀孕了要顾着身体吗?
她是什么呼之即来的床伴吗?
许久,乐谣才缓缓开口:“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卓文良以为乐谣说想回家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,反正在哪都能养伤,起身火速给乐谣办理出院手续。
乐谣回到家,刚换完鞋就看到陈翠芳满面红光的抱着一个食盒,在路过她的时候冷哼直接出门。
不用想,乐谣都知道陈翠芳定是知道柳如诗怀孕了。
“乐谣,妈去看望老朋友了,你别多想。”卓文良见乐谣的目光一直盯着大门,开口解释。
卓文良这是在欲盖弥彰吗?
乐谣收回目光,轻笑一声:“我怎么不知道妈什么时候交了朋友?”
“不过能交到朋友是好事,对吧。”
说完,乐谣直接上楼。
卓文良看着乐谣十分不对劲的模样,追了上去。
房间里,乐谣正在换衣服,看见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,双手下意识的捂在胸前。
“乐谣,要不我们...”卓文良看着乐谣雪白的皮肤,喉咙一动。
乐谣快速抓起一件衬衫套在身上,“我还没恢复好,下次吧。”
说完伸手推男人出去。
乐谣坐在床上,点开手机里律师发来的文件,正是拟好的离婚协议书。
卓文良,我要跟你说再见了。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乐谣天天都能在家看到卓文良的身影。
一时间让乐谣有些恍惚,仿佛之前发生的事都如同一场梦一般。
但她婆婆陈翠芳那双讥讽的目光以及每天雷打不动送出去的鸡汤,都在提醒乐谣。
这一切,根本不是梦。
不过乐谣也算是难得度过几天轻松的时光,当然忽略卓文良眼中那犹如困兽抑制的目光。
午后,卓文良指着平板上推送的消息,看向旁边的乐瑶。
“谣谣,雾雨山的峡谷开了,我陪你去漂流吧。”
是了,这一个星期,曾经只有在卓文良情动时才会喊她谣谣,现在已经快成为口头禅了。
乐谣看着平板上的图片,点了点头。
虽然自己的心脏病不让玩一些刺激类的项目,但转念一想,这次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跟卓文良出游了。
见乐谣点头,卓文良开始收拾东西,看来乐谣终于是原谅自己了。
想到他与乐谣相处的这一个星期,始终是见到吃不到,对于这次出游卓文良心底竟隐隐有一丝期待。
雾雨山峡谷内,乐谣签下工作人员递来的安全协议和免责声明,就去排队区等候。
“你听说了吗?咱们队里有一个心脏病人,听说是陪她老公过来玩的呢。”
“还真是舍命陪君子啊,心脏病还敢玩漂流,真是嫌自己命太长。”
“可不是,也不知道这男的咋想的,就不怕他老婆出事啊!”
“嘘,可能是买了巨额保险,骗保呢!”
在前方排队的人小声的蛐蛐,吃瓜声让卓文良脸色一变,他忘了乐谣的心脏病了。
“谣谣,要是你不想玩,我们换个地方也行。”
乐谣摆摆手,神情十分淡定,“来都来了,不用管别人怎么说。”
她知道卓文良喜欢这种刺激类的项目,之前卓文良也不是没有说过,但都因为自己身体的状况放弃了。
这次,就让她‘勇敢’一次吧。
绑好救生衣,一行人坐在皮划艇上,看着周遭湍急的河流,乐谣双手不自觉的抓紧扶手。
“别紧张,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卓文良整个人明显很兴奋,在注意到乐谣的紧张,直接伸手将女人揽在怀里。
靠在那熟悉的胸膛,还是那熟悉的木檀味道,乐谣一瞬间很后悔。
后悔跟卓文良离婚,更后悔认识他...
随着安全员大喊一声开始,皮划艇快速启动,在河水上急速前行。
乐瑶感受着脸颊刮过那呼啸的风,心脏整个都被提了起来,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更是在皮划艇拐过几个大弯达到了顶峰。
“啊!”
“文良,救我!”
在皮划艇急速下降时,后方突然响起柳如诗的尖叫。
卓文良几乎是瞬间回过头,就见到浑身都是水的柳如诗挂在皮划艇边缘求救。
没有犹豫,卓文良伸手想要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去救柳如诗,但此刻他的安全带跟乐谣的安全带缠在一起...
他想解开自己的安全带,只能先解开乐谣的安全带。
“谣谣,我必须得去救如诗,你双手抓紧点。”说完,卓文良按下安全带按钮,毫不犹豫的去救柳如诗。
只见,卓文良抓着求救绳在柳如诗的皮划艇下降时直接跳了过去,将柳如诗成功拉回皮划艇上。
另一边,乐谣在皮划艇不断加速中双手脱力被甩进了河水。
感受到那刺骨的河水,乐谣连求救的音都没发出来就被吞没,耳鼻处被河水沁染,乐谣缓缓闭上了那双绝望的眼睛。
“谣谣!”
等卓文良安顿好柳如诗,看到了就是乐谣被彻底吞没的场景。
被吞没的乐谣,嘴角似乎还挂着惨笑。
卓文良瞳孔骤缩,想要去救乐谣的身子被柳如诗死死抓住。
“文良,你这样下去会死的!”
耳边响起柳如诗有些尖细的嗓音,卓文良的思绪瞬间回到二十分钟前。
那个时候他刚给乐谣绑好安全带,还信誓旦旦的说会保护她。
怎么,不过喘息间,一切就都变了。
待卓文良反应过来,救援队已经开始阻止人员进行救援。
只是河水湍急,路线复杂甬长,想要救人,如同登天。
半个小时后,漂流终点。
卓文良整个人如同暴躁的狮子一般,不停的吼着救援队加派人手,势必要找到乐谣。
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