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空小说 女频言情 风止爱意停温云舒陈琛南全文免费
风止爱意停温云舒陈琛南全文免费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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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木七七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云舒陈琛南的女频言情小说《风止爱意停温云舒陈琛南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三木七七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陈琛南和小三的私密照传遍家族和工作群的时候,他正在温云舒的身边熟睡。照片里的女孩,温云舒认识。两年前的结婚宴,林晴晴是她的跟妆师。那天,她恭维着温云舒,一口一个亲热地喊着姐姐。可是现在,林晴晴却登陆了她丈夫的账号,又发亲密照片又发真爱告白,言辞恳切地诉说着他们的“爱情”。林晴晴说当年她是陈琛南青梅竹马的学妹,和他两情相悦,是温云舒动用温家关系,硬是横刀夺爱,从她的身边抢走了初恋。这么多年来她忍气吞声,在外面做小伏低,但这次怀孕她为了孩子怎么也要硬气争取一回。看着她情真意切的表演,温云舒只觉得可笑,怎么就这么巧,偏偏在集团快要上市的时候要争个名分。“云舒姐,求求你了,我和琛南哥是真心相爱的,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。”集团上市这天的庆功宴,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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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节试读


陈琛南和小三的私密照传遍家族和工作群的时候,他正在温云舒的身边熟睡。
照片里的女孩,温云舒认识。
两年前的结婚宴,林晴晴是她的跟妆师。
那天,她恭维着温云舒,一口一个亲热地喊着姐姐。
可是现在,林晴晴却登陆了她丈夫的账号,又发亲密照片又发真爱告白,言辞恳切地诉说着他们的“爱情”。
林晴晴说当年她是陈琛南青梅竹马的学妹,和他两情相悦,是温云舒动用温家关系,硬是横刀夺爱,从她的身边抢走了初恋。
这么多年来她忍气吞声,在外面做小伏低,但这次怀孕她为了孩子怎么也要硬气争取一回。
看着她情真意切的表演,温云舒只觉得可笑,怎么就这么巧,偏偏在集团快要上市的时候要争个名分。
“云舒姐,求求你了,我和琛南哥是真心相爱的,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。”
集团上市这天的庆功宴,林晴晴扑倒在她的脚下哭着求她成全。
温云舒的眼里闪过一丝悲哀,她想起了刚毕业那会陈琛南抱着她说:“贤妻扶我青云志,我还贤妻万两金。”
但他现在却只会站在一旁,冷眼看着这场闹剧,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凝着疏离与冷淡:“云舒,你不是也一直想要个孩子吗?”
温云舒整个人如同冰封一般僵住,此刻她只觉得眼前这个朝夕相伴整整七年的男人如此陌生。
她强忍住心头的涩意,任凭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。
现在的陈琛南,容貌出众,年轻有为,坐拥盛云集团帝国,无数个女人都想爬上他的床。
可是他忘了,他如今成功的背后,是整整六次的创业失败。
为了和他结婚,温云舒跟他私奔,家里仅有的存款为了给他还债,也已经花光了。
就连她自己所有的私人首饰,都被他拿去卖了抵债。
酒店大堂门口的风吹乱了温云舒的头发,身后来来往往的宾客投来议论的目光,暮夏的夜色里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寒意。
“这是陈夫人吧?”
“是啊,陈总的贤内助,地上跪着的那个看样子是小情人吧,哎呦长得好看又能干有什么用,还不是照样被男人抛弃?”
......
几个合作公司的女秘书不怀好意地嘲笑着她,随意践踏着她可怜的自尊。
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京圈陈夫人如今却沦为她们口中的笑柄,温云舒的心揪成一团,指尖都在发颤。
她知道,这段校园感情,终于是走到了尽头。
今晚的风异常肆虐,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低胸的礼服露出大片的细嫩肌肤,温云舒瑟缩得打了一个冷战,但要强的性子让她倔强地没有开口服软。
她望向那个男人,几乎用祈求的语气:“回去再说,行么?”
突然,呼啸而来的大风吹起了一旁的雪糕筒,狠狠的砸向了酒店大堂旋转门,玻璃立刻碎裂,发出了一声巨响。
“啊——”
林晴晴惊叫着,陈琛南立马上前一步把她护到了怀里。
温云舒躲闪不及,被碎裂的玻璃片划伤了脚踝,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了一声。
“晴晴,你没事吧?”
事故发生得突然,陈琛南心疼地查看林晴晴的伤势,确保她无碍后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被事故吸引走,陈琛南喊来司机,拉着林晴晴和温云舒上了车。
上车后,陈琛南动作温柔地帮林晴晴拢了拢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,柔声道:“我们先回家,这里人太多了,对你影响也不好。”
温云舒自嘲的勾了勾唇角。
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怕对小三影响不好,怎么不想想林晴晴今日闹这么一出,叫她这个总裁日后如何在集团立足?
林晴晴双眼噙着泪,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,声音软糯,“学长,我听你的,我乖乖的,你别不要我。”
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银针,狠狠地扎进温云舒的心里。
她忍着脚踝的剧痛,紧咬着下唇,倔强地扭头看向窗外。
轰隆——
一道闪电劈了下来,硕大的雨滴紧接着啪嗒啪嗒地拍打车窗,模糊了温云舒的视线。
“咳咳......”
林晴晴突然娇弱地开始咳嗽起来,立刻吸引了陈琛南的注意,他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”
林晴晴小脸憋的通红,佯装懂事摇摇头:“没事......可能是我对香水过敏吧......”
车内一片寂静,温云舒紧抿嘴唇,死死盯住陈琛南的侧脸,没有说话。
她陪他创业三年,今天集团终于上市,对她来说意义非凡,她特意起大早预约做了精美的造型,喷上了昂贵的香水。
“......停车。”
沉默了一会,陈琛南开口,冷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起伏。
“云舒,你先下车,找个地方躲一下雨,晴晴怀孕闻不得香水味,一会我再让司机来接你。”
说完,他不由分说地把温云舒推下去,拉上车门,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。
脚踝上被玻璃划伤的口子隐隐作痛,温云舒踩着极细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在桥边,豆大的雨滴拍打在她的身上,密密麻麻啃噬着她的寸寸肌肤,刺得她生疼。
迈巴赫红色的尾灯隐在淅沥沥的雨幕之中渐行渐远,就像温云舒此刻内心那抹逐渐消失的微光。
紧闭上双眼,温云舒突然想起了那次廉租房停电,她和陈琛南窝在窗边,点燃起的那支忽明忽暗的烛光。
良久,她突然大笑了起来,泪水混着花掉的眼妆随着雨水落下来。
这么多年,她为了能够撑起一片天,逼自己变得更加坚强,可原来到头来,她竟然成了横插一脚别人初恋的小三么?
......
没有等在原地,温云舒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家,偌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。
果然,和她料想的一样,陈琛南去了林晴晴那里。
深夜,落汤鸡的温云舒独自站在落地窗前,她给陈琛南的商业死对头傅砚昇拨通了电话。
“我输了,处理完离婚手续接我出国。”
电话那头的傅砚昇有些错愕,沉默了半晌,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:“你想好了?接受家族联姻,和我结婚。”


温云舒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当年本是温氏唯一的千金,为了对抗家族命运,宁愿和一穷二白的陈琛南私奔,也死活不肯嫁给傅砚礼。
但是如今,事实证明她错了。
温云舒抓紧手机,骨节用力的泛白,“我接受。”
第二日清晨,温云舒强撑着不适,打起精神化了个淡妆,戴了墨镜赶去上班。
这么多年,她早就已经把盛云集团看成了自己和陈琛南打拼多年的心血。
她甚至甘愿退居二线,给陈琛南当助理,不管怎样她都希望看着盛云集团变得更好。
到了顶层,温云舒发现那些下属纷纷交头接耳,男同事看向她的眼神变得猥琐。
温云舒觉得奇怪,即使是昨天的闹剧,也不至于她被这么议论。
“温总助......您没看到?一大早公司账号上大家都收到了群发的邮件......”
她的助理周沫低声提醒她,话音未落,林晴晴扭着水蛇腰,神清气爽地走进了茶水间,看到温云舒,一脸得意。
“啊,云舒姐,琛南哥说我怀孕不能再干跟妆的活了,就给我安排到盛云工作,也能替你分担点,你不会生气吧?”
温云舒瞥了一眼她身上挂着的和她一模一样的总助理工作牌,愣了一下。
陈琛南竟然让她刚进公司就给了她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职位?
但她立马稳了稳心神,反正她也打算要走了,于是明面上根本没有正眼看她,转身继续接完热咖啡准备离开。
被无视的林晴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她暗自咬牙,表情扭曲掏出手机,冲着她喊:
“不过云舒姐,你可真是心大,如果是我被发了这种视频出来,可是不好意思再踏进公司半步。”
随着林晴晴的话音刚落,从她的手机里传来女人暧昧的低喘。
温云舒瞪大了眼睛,因为那声音确是她,而这种私密的视频就只有陈琛南的手机里有。
“哎呀不好意思云舒姐,我不小心点开了......”
虽然嘴上道歉,林晴晴却故意按了音量最大键,一时之间,整个办公区都响彻着温云舒诱人的娇吟。
“没想到太太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,私下这么骚,怪不得那些大佬都很赏识她。”
“不会那些大项目都是这么洽谈来的吧......”
此刻不合时宜的视频,惹来某些员工们的调侃,他们盯着温云舒的黑色包臀裙不怀好意地笑着。
温云舒的脸涨得通红,她抢过林晴晴的手机狠狠摔碎,直奔总裁办公室。
她想问问陈琛南,这种视频为什么会传出来!
“陈琛南!”
温云舒的气势过于强大,以至于坐在陈琛南对面的客户吓得一惊。
“陈......陈总,不好意思,我没能拦住。”
林晴晴赶紧闪身进来,装作不经意间撞倒了咖啡,又慌忙假装乖巧地道歉,“不好意思!我现在就去重新打印!”
陈琛南按住了她的手腕,沉声道,“放下,谁闯的祸谁去。”
闻言,温云舒错愕地抬头,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他的意思是,叫她去帮一个小三重新打印资料?
他没有看到吗?那咖啡根本不是她打翻的。
但温云舒知道这个客户对于刚上市的盛云集团很重要。
众目睽睽之下,她咬牙忍着屈辱,只能去操作着打印机重新打印合同。
闻着那股熟悉的油墨味,温云舒想到公司运营初期,她打印竞标书到深夜,陈琛南心疼地给她消毒着手上被纸张边缘划伤的口子。
“云舒,以后我一定给你找八个助理,这种活再也不让你干了。”
那时的她虽然没了温家千金的身份,但却觉得自己是幸福的。
晚上下班后,温云舒在认真地,陈琛南叩响了她的门。
“云舒,昨晚晴晴发烧了,我让司机回去接你,小刘说没看到你。”
台灯的柔光下,陈琛南如墨的眸子像一片漩涡。
“今天邮件的事,是晴晴昨晚用我的手机不小心点了转发,我已经安排撤回了,也罚了她一个月的工资,你不要再怪她。”
罚她工资?
温云舒觉得可笑。
他不声不响把她招进来,那工资本来就是公司的钱,而且他平日里怎么可能不给林晴晴别的零花钱,这算哪门子的惩罚?
不想再听他的解释,温云舒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。
陈琛南见她这个态度,神色有些不耐烦,伸手狠狠拉住她的胳膊。
“温云舒!你也理解一下我,晴晴是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的,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个孩子,你放心,你在盛云的地位她没有办法撼动的。”
温云舒紧闭双眼,她付出这么多年的青春,他难道以为她在乎的就只是一个陈太太和副总裁的位置吗?
自始至终,她抛弃荣华富贵也想要追求的,不过是一段真情。
温云舒停住了脚步,有了总裁身份的加持,陈琛南原本英俊显得更加贵气了,她把手中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转交到他的手上。
“签了它,我成全你们。”


陈琛南愣住,错愕地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,他没有想到,温云舒竟然真的会选择离开他。
当年大学时期为了追他,温云舒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,甚至愿意曾经拥有的一切和他私奔。
在他的心里,早就把温云舒理所当然地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,即使自己心里一直放不下林晴晴,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她离婚。
他看向温云舒眼底平静的死寂,无端地开始心慌起来,不自觉地收紧力度,“我不会离婚的,云舒,你别任性了。”
回家后,陈琛南又找来了母亲和姐姐来劝她。
陈母假装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,状似亲热地摸了摸她的手,“云舒啊,你看,这么多年了你受孕困难,好不容易晴晴怀了孩子,等生下来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不就好了?”
旁边的姐姐也附和着:“对啊,你还可以当你的陈太太,女人嘛,不要计较那么多。
温云舒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,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,“阿姨,我受孕困难,难道不是当年你儿子造成的么?”
陈母愣在原地,僵硬地尴尬笑了笑。
那年温云舒意外怀孕,但公司刚刚起步,为了维护住客户,她和陈琛南每天都要应付各种酒局,虽说当时他们都不知道她怀孕,但孩子就那样没了。
这天深夜,陈琛南难得回了家,醉意熏熏靠在门边,递给她一个纸袋,里面躺着条奢侈品丝巾,是林晴晴常穿的粉色。
“陈琛南,我讨厌粉色。”温云舒只看了一眼,就推了回去。
“温云舒,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被驳了面子的陈琛南突然发狠,上前一步掐住了脖子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。
“这么多年你除了公司就是项目,我也是个男人,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?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。”
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为了他的梦想,她放弃千金小姐的身份,跟着他颠沛流离,好不容易闯荡出一条路,他就这么回报她。
温云舒浑身都在颤抖,扭过脸推开了他,倔强得没有再说话。
陈琛南看到她苍白的嘴唇,有些不忍心,语气软了下来。
“你准备一下,明天K总要我们一起去爬山。”
温云舒知道那个K总,韩国人貌似总对爬山情有独钟,他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,新合作必须要在山顶签合同。
她抬眸看了一眼陈琛南,“要我去可以,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。”
陈琛南离开的脚步一顿,神色晦暗不明,“去了再说。”
清晨的半山腰有点凉,氤氲的雾气环绕在树林之中。
K总已经爬不动去坐了缆车,林晴晴正披着陈琛南的外套依偎着他撒娇。
“琛南哥,你真贴心,还是你想得周到,就知道我会冷,还给我带了外套。”
陈琛南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,“不用你来的,你跟来累到了怎么办?”
林晴晴偷偷看了看一旁的温云舒,摇着陈琛南的胳膊,“我有点口渴,可以帮我到那边买杯热牛奶吗?”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温云舒裹了裹外套,“故意把陈琛南支走,你想说什么?”
林晴晴有些心虚,趁她不注意,悄悄把野猴出没的牌子挡在了身后,面上恶狠狠地威胁道,“温云舒,我劝你最好趁早离婚,不要再鸠占鹊巢。”
温云舒瞥了她一眼,蹲下来系好鞋带,“有本事你就让他跟我离婚,我求之不得。”
说完,没有再理会她,温云舒径直往山上爬去。
“你......!”
林晴晴咬牙切齿地跺着脚。
但她走得太快,没有发现林晴晴故意在她的外套帽子里放了一小块面包。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林晴晴露出了阴险得逞的坏笑。


走在云雾缭绕的山间,温云舒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吱吱的声音几只野猴突然出现,径直朝她扑过去。
“啊——”
温云舒躲避不及,几个猴子拉扯着把她推下了山坡。
头晕眼花间,看到摔到一旁的面包。
她立马明白了是林晴晴搞得鬼,费劲地抓住泥土草根,想要用力往上爬,可却一个踩空,跌落到了更深的地方。
迷糊之中,温云舒似乎看到了陈琛南背着林晴晴,温言软语地从她前面经过。
下腹部传来一阵坠痛,眼角不自觉地划过一滴泪,她彻底丧失了意识。
温云舒是被医院的消毒药水熏醒的。
“别动,温小姐,您刚流产又脑震荡,需要卧床休息。”
护士制止了她的动作,叮嘱道。
温云舒扯住护士的手腕,“是谁送我来的?”
“您晕在山坡上,是路过的挑山工发现的。”
闻言,她面色惨白地勾了勾唇角,原来送她来医院的都不是他。
突然反应过来似的,她兀地僵住,“你刚刚说我......流产?”
护士点了点头,“需要通知您爱人吗?”
温云舒机械地摇了摇头,“......我没有爱人。”
颤抖着指尖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,温云舒止不住地呜咽出声。
这是第二个,是她没用,还是没能保住。
电视里播放着陈琛南和K总成功合作的新闻采访,林晴晴站在他的身边,小鸟依人的笑着,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模样。
温云舒死死地握住遥控器,骨节用力得泛白,以往每次站在陈琛南身边的都是她。
可现在,她不仅丢了孩子伤了身体,就连项目也全是林晴晴的。
接下来的一连多日,她都没有见到陈琛南。
出院那天,温云舒给司机小刘打了个电话。
“太太,抱歉,今天陈总让我来接林助理的妈妈,说是来医院查身体......”
温云舒自嘲地笑了笑,自己被扔在医院一个星期没人过问,他倒是跑到小三的岳母身边卖殷勤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提着很重的行李打车回了家,温云舒才发现家里已经被林家占领了。
看着散落一地的玩具和迎面冲撞而来的小男孩,温云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直跳,她压抑的怒吼:和自己鱼缸里被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林母赶紧过来拉过小男孩,假意陪笑道:“哎呀,是陈太太吧?真是不好意思了,我年纪大了,趁检查身体,带晴晴她弟弟来玩一玩,小孩子贪玩,你多担待。”
没功夫理她,温云舒的视线落在自己精心养的鱼缸,此时却被彩色画笔染了一缸子颜色。
她心疼地跑了过去,赶紧操作换了水。
做完这一切,温云舒只觉得身心俱疲,拖着疲惫的身体到浴室去洗了澡。
洗到一半,突然感觉有一只小手在抓她的大腿。
温云舒立马转身惊叫了一声,差点摔倒在地。
“嘶!”
没有一丝防备,她的一大绺头发被那个孩子大力扯了下来。
温云舒疼得噙着眼泪,抓起浴巾裹在身上,往外推搡着小孩。
“你干什么?出去!”
林晴晴就在这时,好巧不巧地尖声冲过来,“放开我弟弟!”
两人拉扯僵持着,陈琛南回了家,正好看到这一幕,快步上前把林晴晴护在了怀里。
得了靠山的林晴晴跟陈琛南哭诉,“姐姐还是容不下我,可乐乐还是个孩子啊。”
陈琛南一把推开温云舒,皱眉斥责,“一个小孩子而已,你计较什么?”
被猝不及防推了一把,温云舒刚流了产本就虚弱的身子直愣愣地栽倒在地。
她咬着唇闷哼了一声,没系紧的浴巾散开,露出胸前大片娇嫩的皮肤。


一旁的佣人们斜眼偷看着,被看光的羞辱感爬上心头。
温云舒忍着下腹钝钝的疼痛,慌乱地抓紧浴巾想要重新盖在身上。
“汪汪——”
林晴晴养的泰迪犬却在此时跑了过来,飞快地撕扯着她的浴巾叼在嘴里。
“啊——”
温云舒尖叫一声,求生欲望让她下意识抬起手臂胡乱地扑腾着,胳膊上猝不及防被小狗结实咬了一口。
陈琛南见状,冲上前来脱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温云舒身体颤抖得像筛子,看着那只凶神恶煞的小狗惊魂未定。
也许是她的面色太过于惨白,陈琛南些许不忍,轻轻抱住她安慰。
“没事了,云舒,不怕。”
看到这一幕,林晴晴抱着她的那只小狗咬牙切齿。
抱起怀里的小狗,她的眼珠子转了转,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,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。
“琛南哥哥,你快来看乐乐身上的抓痕......它是不是应激了?呜呜,乐乐从小陪我一起长大,我不能没有它......”
陈琛南立马快速抽身,心疼地擦拭着林晴晴的眼泪,“晴晴乖,不哭,有我在呢,我现在就带你和乐乐去宠物医院。”
温云舒就那么被晾在了冰冷的地板上,她胳膊上被狗狠狠咬了一大口的血印还在涓涓不断地往外流血。
林晴晴路过她身边的时候,还故意拿细高跟鞋踩了一下她的伤口,暗地里冲她挑眉露出挑衅的笑容。
啪嗒——
一滴泪滑过温云舒的耳畔,静静地落在了地上。
曾几何时,他也是会那么对她说,“云舒,有我在呢。”
可现如今,她终于认清,这些情话原来并不是她一人的专属。
林晴晴一家的身影逐渐远去,温云舒擦了擦自己的眼泪。
没有过多地伤心,这么多年来和陈琛南一起打拼的经历,已经叫她学会坚强。
“夫人......您的伤口需要处理吧?这咬的好深啊,得赶紧打狂犬疫苗才行。”
一旁的保姆王妈心疼地上前查看着她的伤势。
当年温云舒从人贩子的手中救出她儿子,而且这么些年来,温云舒对他们这些佣人很厚道,从来不克扣刁难他们。
所以她和管家也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对待。
“哎呀,可是小刘司机开车去送陈总他们了,我们也不会开车,这可怎么办......”
突然想起了什么,王妈一拍脑门,焦急道。
温云舒冲她勾起了一抹强撑的微笑,“没关系,王妈,医院不远,我自己能开车去。”
忍着身体的不适,她换了身衣服,独自开车前往医院处理伤口。
和林晴晴一大家子人的陪伴不同,温云舒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急诊,挂号,取药,打针......一气呵成。
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已经机械麻木地完成了整个过程。
重新坐在车里,望着医院人来人往互相搀扶的人们,温云舒自嘲地笑了笑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看病吃药打针已经变成了她一个人。
以前谈恋爱的时候,陈琛南总会紧张地围在她的身边,就算是切菜不小心手划伤了道口子,他都会神经高度集中,立马拿出医药箱给她处理。
可是现在呢?
她受伤被硬生生地推倒在地上羞辱,他却转头去救小三的一只狗。
胳膊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,温云舒无力地靠在头枕上放空自己。
这就是她放弃一切追求的爱情,但还好,所幸一切都还不晚,既然走错了路,那就该让一切回到正轨上去。


嗡嗡——
温云舒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灭,她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。
“出国的手续办好了,你打算什么时候的航班?”
不知道是不是温云舒的错觉,傅砚昇一向冷酷的声线竟多了一丝期待。
“......发生了点意外,我被狗咬了,狂犬疫苗要打三针,等我结束就订机票。”
温云舒没有过多的废话,对于傅砚昇,她根本不了解,对他的印象,除了知道他是叱咤商圈的冷面总裁外,就是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。
虽然说没什么感情基础,但温云舒也想通了。
与其在陈琛南这里当个受气的太太,不如回去做她的千金小姐,嫁给傅砚昇,至少不用她吃金钱上的苦,还能够和他约定好各玩各的。
“你......”没事吧。
电话那头傅砚昇的话还没有说完,通话就被温云舒给挂断了。
市中心大厦顶楼,傅砚昇修长健硕的身影透露出一丝落寞。
果然不出温云舒的意料,一连几日,陈琛南都没有再带着林晴晴一家回来。
叮叮——
她的手机银行发来短信提醒:公司账户已于14:23分在售楼部中心办理一次性转账支出2000万。
温云舒冷笑了一声,她不用想也知道,这栋别墅肯定是林晴晴缠着陈琛给她买的。
林晴晴那个女孩,温云舒第一次见面从她羡慕的眼神中就知道,她是一个极其虚荣的人。
“哎呀云舒姐,你可真是好福气,这可是十克拉啊,要不少钱吧?”
“姐姐可真是嫁了个好老公哦,不像我们这种底层打工人,这种规格怕是一辈子都做梦不要想了的。”
林晴晴捧着她闪闪发光的钻戒,眼睛里都开始发光。
那时候她跟陈琛南的公司小有起色,她能明显感觉到,林晴晴恭维的话语里全是酸里酸气。
可是林晴晴不知道的是,哪里是温云舒好福气,她本来就是温家的千金小姐。
这些东西对她来说,本来就是从小看到大,别说是十克拉,就算是下次克拉,也仅仅只是她以前两个月的零花钱而已。
温云舒也没有过多计较陈琛南私自在外面给林晴晴买别墅的事情。
至于他是不是私自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账户资金,她也没有心思管那些,反正她走后,这里的一切就跟她没有关系了。
走到医院门口,眼光刺得温云舒眯了眯眼睛,这已经是她最后一针狂犬疫苗,打完这针她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了。
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航班信息,她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出国,到时候就可以摆脱这糟心的一切。
想到这里,温云舒的心情变得明朗起来,她步伐轻快地来到医院大厅缴费,不经意间转头看到了陪林晴晴来产检的陈琛南。
有一段日子不见,林晴晴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,正一脸幸福的跟陈琛南打情骂俏,看起来倒比她更像是亲密的正牌妻子。
她眸色一黯,目光快速地扫过了一眼自己,想到没能保住的那两个孩子,温云舒的心头发紧。
如果不是突发意外,那么她现在也能够做妈妈了吧。
“云舒姐,你这是来查不孕不育?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林晴晴已经独身一人走到了她的面前,出言嘲讽。
温云舒看了一眼在她身后,忙着操作机子取各种单子的陈琛南,随即收回了目光,淡淡地扫了一眼她,径直离开。
林晴晴扭曲着表情咬牙切齿,不依不饶地侧身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有时候留不住男人,也要多反思反思自己......”
没等她说完,温云舒攥紧拳头,控制住想要扇她的冲动,指甲用力地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印记。
“林晴晴,还轮不到你这个小三来教育我......”
啪——
可谁知,林晴晴反而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,又立刻捂着一边红肿热痛的脸,不可置信地望向她,“姐姐,你竟然打我......”
“温云舒!你干什么?”
身后熟悉的男声响起,她被一道力量冲撞到护栏边。
温云舒柔软的侧腰结结实实地撞到了拐弯的尖角,她闷哼一声,痛苦皱眉。


“她怀孕了!你怎么能打她!”
陈琛南拿着刚取来的检查单,狠狠攥紧温云舒的胳膊,眼神之中满是责怪。
“嘶——”
他的手劲太大,而且还正好按在了她左胳膊没有好全的伤口上,温云舒疼得直抽气。
可陈琛南好像没发现,嘴上还在继续斥责着她。
“晴晴已经委屈到不要名分了,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把孩子生下来而已,你为什么还要为难她?”
林晴晴委屈不要名分?那自己这么多年付出的青春,和他一起吃苦打拼的那些日子又算什么了?
“啊——”
温云舒还陷在自己的悲痛情绪时,不远处的林晴晴突然失声尖叫了一声!
她这才发现,原来医院大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进来了一个拿着菜刀的大汉,正凶神恶煞地朝林晴晴身后的白大褂砍去。
很明显,他们撞见了一场医闹事件!
持刀家属情绪异常激动,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刺进林晴晴的肚子,可陈琛南站得离她有些远,自己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!
情急之下,陈琛南一咬牙一狠心,猛然伸手推了一把离她最近的温云舒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“啊......”
没有任何设防,温云舒的肩膀上被狠狠插了一刀,因为用力地推搡,她的头也狠狠撞到了一旁的扶梯上,瞬间就晕厥了过去。
......
是梦。
天空下着大暴雨,每个人都打着一把黑伞。
所有人的脸都神色慌张。
温云舒慌乱地走在人群中,她明明看到陈琛南在前面走,却怎么也追不上他。
可在转头的一瞬间突然被他推了出去,一把红伞插中了她的后腰。
“啊——”
她满头大汗地从梦魇中醒来,刚刚梦中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。
病房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,熏得她口干舌燥,温云舒只觉得身体像被大货车撞了一样,哪里都撕裂般地疼痛。
嗓子干得冒烟,温云舒手扶着脑袋,挣扎着起床,当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时,她的大脑宕机一样,突然一片空白。
——她怎么会睡在走廊里?
“有人吗?”
回应她的却只有深夜医院漆黑一片的静谧。
温云舒稳了稳心神,也是,现在已经是深夜,除了远处值班的护士站,医院里已经是悄无声息到处寂静一片。
一阵风吹来,温云舒有些发冷,寒意立马从脚底传满全身。
她哆嗦着拢了拢衣服,挣扎着下床,想到护士站要口热水喝。
却在路过旁边的那间病房时,突然止住了脚步声,她意外发现隔壁病房的门居然半掩着。
“琛南哥哥......”
没有多想,温云舒刚想离开,却听到两道暧昧的声音。
“......讨厌,我们这样在医院里做这种事情好吗,会不会伤到孩子?”
是林晴晴娇嗔的声音,温云舒扶着门把的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,此刻林晴晴正躺在陈琛南的身下承欢。
陈琛南爱怜地亲吻着她的眼睛,“没事,医生说三个月就可以了......”
林晴晴说着,“那......我们把云舒姐放到走廊,这样她会生气吗?”
听到她提起温云舒,陈琛南的动作一停,“......她不会发现的,明天再把她推进来就是了。”
屋里的气温逐渐升温,随着他们的律动也传来阵阵异香。
温云舒哆嗦着捂住自己的嘴巴,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心痛到无法呼吸。
陈琛南,他好狠的心......竟然让自己给林晴晴当挡箭牌之后,还要把她扔到医院的走廊受冻......
那股异香窜进温云舒的鼻腔,刺激地她直流泪。
她突然就想起来了,这个香味在他们新婚前夕,陈琛南醉意熏熏地回来之后,她就闻到过了。
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么......
看到他们在台灯下如胶似漆地接着吻,温云舒突然觉得恶心,快步走到洗手间水池旁一阵呕吐。
她抬起头,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,无声嘲讽着这么些年来她无谓地付出......
温云舒痛苦地低吼着,举起一边的花瓶,奋力地就要往镜子里的自己砸去。
啪——
“温云舒!”
随着一声男人的低吼,玻璃碎片溅了一地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傅砚昇紧紧搂着她低吼,他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,莫名让温云舒身体发麻。
她大梦初醒一般抬起头,迷茫的眼神和男人那双如墨一般幽深的眸子对视。
“......傅砚昇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半晌,温云舒听见自己呆愣愣地开口问他。
玻璃碴混着鲜血顺着他的小臂流下来,傅砚昇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紧抿着嘴唇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什么事?”
陈琛南皱着眉从病房走过来,语气中透露着被打扰好事的不满。
见温云舒正被别的男人搂进怀里,他明显惊讶地愣住。
发现陈琛南过来,傅砚昇也在这个时候改成搂住她的肩膀,眼神倨傲地扫过对面那个男人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我来接我的未婚妻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