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阮愉一瞬间无比难堪。
刚巧这一幕被屋内的人看到,众人面面相觑,下一刻就把目光放到裴钰扬身上。
虽然裴钰扬本人没有官宣过,但多默认阮愉是他的女人,今晚这一出是要闹哪样?
周承安明显的不给裴钰扬面子,这合作怕是没必要再谈。
裴钰扬飞快拉过阮愉向他道歉,周承安也没在意,拿起外套挂在臂弯就要走。
“承安,才来就要走?不会是你未婚妻作妖吧?”
周承安随口应和:“是啊,闹得慌,回去哄哄。”
在众人笑声中,裴钰扬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局就这么散了。
等裴钰扬开车过来的功夫,阮愉瞥见车里的周承安。
不知为何,周承安的车还停在饭店门口,他单手扶着胃,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白了些。
阮愉迟疑了一下,过去弯腰送上一板药片,怕他误会,连忙解释:“我随身都会带一些常备药,就当做跟你赔不是了,刚才是我唐突了,请周总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周承安若有所思地挑眉:“为了裴钰扬?”
今夜既是接风,又为公事,其实来的人都心知肚明,只不过,看似被阮愉搅黄了。
阮愉瞥见裴钰扬的车子开过来,怕周承安又会说出什么难听话,连忙向他鞠了个躬,扭头躲进裴钰扬车里。
周承安看了眼药片,随手丢到边上。
另一边,裴钰扬仍旧不解阮愉今晚的怪异。
“你说的那位故人,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?”
阮愉没打算瞒他:“像我五年前过世的男友。”
裴钰扬惊得差点急刹车,他认识阮愉三年,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些。
“你可别乱来,他不可能是你......那位。”
“我知道,我亲眼送他走的,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生呢。”
裴钰扬没有说话,连他都觉得阮愉今晚举止出格。
阮愉怔怔地:“我男朋友是孤儿,死的时候只有我在他身边,我只是想,万一是他的家人呢?”
阮愉回到家,看到打包到一半的行李,内心五味杂陈。
一周前,她才决定要离开这里,回江北市生活。
那是她和他认识的地方。
五年前,阮愉无意中救下伤势严重的年轻人,他留在五彩镇养伤,与她朝夕相处。
他们暗生情愫,他很快就向阮愉表白,可惜好景不长,不过七个月时间,他就因一次意外不慎跌下山,等找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。
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握着她喜欢的山花。
阮愉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刻带给自己的冲击,只因她说喜欢,他便不顾艰险去采摘。
后来才得知,那是他用来向她求婚的,她在他的裤兜里找到一枚内圈刻有她名字的素圈。
从那天起,阮愉就把自己嫁给了他。
五年了,阮愉日日夜夜都不能忘,直到在电视上看见那张相似的脸,眼泪一瞬间喷涌而出。
她知道这很可笑,但视线就是无法从周承安的脸上移开。
几天后,阮愉在裴钰扬的生日宴上再次见到周承安。
裴钰扬喝多了,忽然抱住阮愉胡言乱语:“今天是我的生日,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?”
阮愉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当她回头望去,只看见周承安与旁人谈笑风生。
心里一瞬间被莫名的失落填满,下一刻,耳边就传来裴钰扬的声音。
“阮阮,能不能试着喜欢我一下?”